第三天,風塵鳶端來湯藥,葉淩簫喝完以後說:“先把藥碗放著,你先幫我把這封信回了!”說著遞來一封信。
她不滿地問:“你為什麼不自己回?”
他坐在書桌前,喝著水,一臉理所當然地回:“我傷口疼!”
她無奈,接過信,她知道無論自己怎麼問,這個腹黑男總會有辦法讓她答應。
她打開信,隻見上麵寫著:
葉淩簫,九月十二日以詞會友,誠邀您能來參加!地點:楓葉庭
落款:譚梓
“你去嗎?”她撇了撇嘴問。
“去!”
她提筆寫了一個“去”字,然後就準備折好,裝進信封。
他見她寫的字,眉頭一皺,道:“你不練書法嗎?”
“不練啊!”她一副淡然地答。
“讓你抄的書呢?”
她從隨身的書袋裏掏出她寫的。
他見了以後,看著那滿紙亂爬的字,眉頭皺得更緊,半晌,道:“從今天開始,抄寫《大學》,直到寫得我滿意為止!”
“什麼?我才不寫!”風塵鳶抓狂地說。
“不寫?好,我這就派人將風老爺請來,讓他看著你寫!”他的語氣不容質疑。
“你…”風塵鳶氣的不行,可看到他那深不見底的眼眸時,她不禁心裏一陣擔憂,話峰一轉說:“會不會要求太高?”
他看著她這樣,頓時石化,隨後答:“看心情!”
她又在心裏將他慰問了一百八十遍,可她還是乖乖地拿起筆墨,抄寫《大學》,不對,準確地說是半默寫,因為她在詩燈會後,她每天都有背誦《大學》,雖然不是特別熟練,可現在對於有些段落可是很熟練的,他見她幾乎能夠默寫出來,心裏微微一怔。在她寫完第一份後,他看著那滿紙像蟲子一樣的字,實在是不忍心看,說:“重寫!”
風塵鳶正要發火,他卻說:“回家後再寫,現在給我讀書,我眼睛累了!”
她哭笑不得,隻好拿來《中庸》為他讀書。
晚上,風塵鳶回到風府後,拿出筆墨紙硯,風曉羽為她研磨,她開始抄寫,可是卻怎麼也抄不好,最後連風曉羽都看不下去了,說:“小姐,你就不能好好寫嗎?我記得你剛開始練習寫字時,還寫的不錯呢!現在寫的實在是太…”
“那個腹黑男,我看他就是故意的!讓我抄什麼嘛!”風塵鳶氣憤地說,連手中的筆都重重地放在桌上。
“小姐,要不你不寫了,早點休息,明早還要早起!”
風塵鳶聽了風曉羽的話,思付:他豈會知我寫沒寫,不管了,休息。
然後又把葉淩簫狠狠地罵了一頓,這才滿意地去休息,一夜好眠。
八月三十日,也是風塵鳶照顧葉淩簫的第四天,風塵鳶端著藥來的葉淩簫麵前,卻不料他不但不領情還將她訓斥一頓,原因?對,昨晚她罵他,她沒有認真練習寫字,他通通都知道。
“葉淩簫,你監視我!”風塵鳶氣憤地說。
“我懶得監視你!”葉淩簫見她這火冒三丈的樣子,心裏略微不悅,他端起湯藥,徑自喝下,不再理她,剩下她一個人在那兒指責他,可他就是雷打不動似的,根本不受任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