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
美國國防部解密文件檔案裏有許多越戰時期的機密情報,根據這些資料顯示,美軍官兵傷亡人員中近十分之一是非戰鬥性減員,其中令人震驚的一次意外傷亡是在1970年雨季過後的一場人蛇遭遇戰中。這份機密文件被鎖在國防部機要室長達30年,幾十頁的文字和圖片翔實地記錄下鮮為人知的慘烈一幕——
1970年夏季的一天,美軍第七集團軍D連接到潛伏命令,上尉連長馬丁帶著一百多名士兵全副武裝,星夜兼程,趕赴潛伏地段。一路上他們吃盡了苦頭,熱帶雨林裏根本沒有路,荊棘藤條密如蛛網,泥濘的林間布滿了厚實的苔蘚,每挪動一步差不多都有人跌倒劃傷。
午夜時分,他們悄悄地進入預定潛伏地帶,周圍都是越南部隊重兵把守的要地。在這裏潛伏,稍有風吹草動,即招來滅頂之災。稍事休息之後,士兵們不敢怠慢,借著依稀的星光,開始修築工事掩體。鬆軟濕潤的沙土很適合修建工事,但塹壕太鬆散了,他們需要用石塊來加固壘實營造掩體。軍部傳來消息說,在距此2公裏處以北,有一處廢棄的河穀,那裏有石頭。
工兵排一摸到河邊,便解開背包,七手八腳地把石塊往裏裝。突然,一個士兵在掀開一塊石頭後,無意中見到石塊下有兩條杯口粗的長蛇扭纏在一起,幽黑的鱗片上閃著淡綠色的光。出於好奇,他用刺刀把蛇挑了起來。這下可糟了,受到驚嚇的毒蛇一下躥了起來,還沒等人有所反應,便亮出長有毒牙的巨齶,狠狠地咬了上來,這名士兵的臉上頓時血流如注,等同伴撲上來營救時已來不及了,他們不敢開槍,紛紛拔出匕首,一刀一刀刺過去。一條蛇被殺死,另一條負傷鑽進石縫逃走了。
就在他們背包裏裝滿石塊,準備離開河灘的時候,大禍來臨了。蛇從四麵八方爬來,像幽靈般響起細微而清晰的“噝噝”聲,在萬籟俱寂的星夜裏聽來讓人毛骨悚然。上百條黑綠相間的大蛇,吐著鮮紅的蛇信子,向他們襲來。而對這突如其來的駭人的蛇陣,每個人的腿都在發抖。人蛇對峙著,直到毒蛇已經貼近眼前了才如夢方醒,操起刀子來拚命。一時間人蛇戰成一團,刀光蛇影交映在一起,隻要人的動作稍一遲緩,幾條毒蛇就一擁而上纏了上來,在腳上,身上,瞄準機會對著裸露的肌膚就是致命的一口。中毒以後的中樞神經被毒液破壞,幾十具死屍麵目猙獰,隻有幾個行動敏捷,受傷較輕的士兵得以僥幸逃生返回營地。
可是蛇群並不善罷甘休,它們憑著敏銳的嗅覺,順著人逃走的路線,蜿蜒遊動,首尾相連,像一股黑綠色的濁流,一路追蹤而來,緩緩地向美軍潛伏營地遊來。而此時,美國士兵們都已知道了河穀邊的慘案,馬丁布置全連士兵加強戒備紮緊褲管領口,一百多人蟄伏在塹壕裏嚴陣以待。沒多久,蛇群大部分便旋風般湧到了,滿身的鱗片發出幽幽的冷光,三角狀的蛇頭昂得很高,細長的舌信一閃一閃噝噝作響。它們邊攻邊噴毒液,沾到臉上手上,火辣辣地劇痛,滲進皮膚裏,就覺得一陣麻木。大敵當前,麵對著毒蛇群,他們衝出塹壕,拚死地用槍托、刺刀,狠狠地往蛇頭、蛇身上砸,幾個人背靠背圍成一圈,相互保護。笨重而結實的軍用皮鞋此時成了最好的武器,對著柔軟的蛇身一腳猛踏上去,對著昂起的蛇頭一腳踢過去。有些經驗的士兵拿著韌性極好的樹枝,像抽馬鞭一樣一鞭一鞭地抽著蛇身。十幾分鍾過後蛇群不再進攻,一瞬間像縮進地洞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一百多人的連隊裏,將近一半人被蛇咬傷中毒,沒有受傷的人忙著緊急救護,用匕首在傷口處放血排毒,馬丁也被蛇咬傷了,手背上兩個深深的湄公蛇牙印。但軍令如山,潛伏計劃必須執行,撤退是絕不允許的,他隻能命令所有人員繼續原地潛伏,把手雷、地雷裏的炸藥硫黃取出來,灑在各條道路上,因為蛇是怕聞到硫磺刺激味道的。
濃烈的硫磺味道果然把蛇熏走,遠遠地不敢靠近,一直到傍晚時分沒有一點蛇的影蹤。不料來了一場滂沱大雨,在電閃雷鳴的伴奏下,把美國人的火藥硫黃防線衝得一幹二淨。天一黑,蛇可以憑著敏銳的紅外線感準確地探明人的方位,而人眼卻在黑暗中什麼也看不清,現在唯一生路隻有撤離。馬丁在咽氣以前作出最後一道命令:火速撤離!
D連最後生還的隻有12個人,他們永遠談蛇色變。
大道理動物的報複本性和力量不可小窺。對大自然存在的萬物應該保持敬畏,才不至於雪上加霜遭遇毀滅的結局。要知道,它們的生存能力要比人類強大得多。這是一次在戰爭之外的血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