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怎麼會是她呢(2 / 3)

蘇諾悠當然不會知道蘇若塵心裏有這麼多無聊的念頭,他隻是發現自家妹子注意到自己,便一抬頭,隻瞧著她那臉上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當下隻是以為她偷看到自己在瞧著徐嫻兒,立時臉上掠過一陣紅暈,蘇若塵瞧在眼裏更覺得可愛,本來隻是似笑非笑,這一下卻是笑出形狀來了,那眼彎彎的,嘴角也上揚成了一個弧度,蘇諾悠瞧在眼裏隻是欲蓋彌章的拿起了一側的酒杯開始為自己倒酒,隻是眼卻一直用眼神示意蘇若塵。

這兄妹兩人自幼相處,自然都是有些心意相通的,雖然一句話沒說,卻是在用眼神交流了起來。

蘇諾悠無聲的說道:“臭丫頭,別看了。”

“準你看,還不準我看了。”蘇若塵瞪了一眼,又直了直脖子,無聲的表示起了自己的抗議。

“你再看?”蘇諾悠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在心裏默念著。

蘇若塵卻是開始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了蘇諾悠,那眼神如是在示威一般的說道:“我就看了。”

這時候徐嫻兒總算是注意到了兩人的不對勁之處,她停了一下手裏的筷子,然後瞧著麵有些古怪的兩人,好半天才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們兩兄妹感情真好,聽說你哥要回來,你居然都迎到了萬年縣裏了,好讓人羨慕啊。”

蘇若塵愣了一下,立時明白她是誤會了,便繼續說道:“徐姐姐才從外麵回來?”

“嗯。”徐嫻兒應了一聲,卻又是悠悠的歎了一口氣,蘇若塵這才想起來,徐靜兒家裏不缺少仆從,也不缺少教師,卻還是讓送到了女學裏,問起來她也一直不說,隻怕也是有些原因的,便隨意兒的問道:“徐姐姐與靜兒感情也一樣的很好吧。”

“嗬嗬。”徐嫻兒有些落寞的笑了一下,卻沒有回應蘇若塵的話。

蘇諾悠這時候卻是開始打聽起了徐嫻兒的俠盜曆史。徐嫻兒便開始隨意的述說了起來,其實也不過是一些劫富濟貧的事兒,她倒不是真的殺過什麼人,隻是說到最後,蘇諾悠的眼裏便略略生出了幾分向望,就在這時候徐嫻兒瞧著蘇若塵說道:“靜兒總說你素有詩才,不如做一首送與我如何。”

蘇若塵現在抄詩也抄的習與性成了,已經不在像過去那般覺得不好意思了,聽到徐嫻兒這麼說來,也不想拂了她的麵子,便沉呤了片刻,然後說道:“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眼花耳熱後,意氣紫霓生。救趙揮金錘,邯鄲先震驚。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這是抄了李白的《俠客行》,蘇若塵一時之間也想不到更合適送與徐嫻兒的詩,隻能湊合著說了出來,徐嫻兒初時還不說話,聽到“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閑過信陵飲.......”便已是臉色微變,到了最後,立時衝口說道:“好,想必千百年後,必會有人因為此詩而記得我。”

“啪,啪,啪。”這時候另一側也有人微微擊掌,蘇若塵站起身來,便向那擊掌之人望去,卻隻見那人身戴著鬥笠,顯然是想隱藏身形。他拍過掌以後,便不多言,留下銀子,便開始向外走去,一邊走著,一邊揚聲吟誦道:“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那人動作不覺多快,隻是人影卻是漸漸消沒不見,聲音也是漸聞漸遠,顯然是在人群中走動的極快的,蘇諾悠是個懂行之人,他輕歎了一聲說道:“這人輕身功夫隻怕還在我之上。”

“市井中總是多有異人的。”徐嫻兒隨意的應了一句,說完卻又瞧著蘇若塵說道:“還有沒有。”見蘇若塵臉色一征,她趕緊提醒道:“詩呀。”

“沒有啦。”蘇若塵沒好氣的應道:“我又不是提文機,隨取隨有。”

“呃。”徐嫻兒錯愕了一瞬間,便開始笑道:“也是,剛做出了一首這麼好的,若塵當然要再想想,下次有好的再贈給我吧。”

“.......”蘇若塵瞧著她都有些無語了,她沒想到這兩姐妹還是有錯異的,隻是姐姐更像是小妹妹,而小妹妹則像是大姐姐。

蘇諾悠見蘇若塵半天不應聲,而徐嫻兒一直一臉期盼的看著自家妹妹,便趕緊說道:“是啦,是啦,我會督促她的。”

蘇若塵立時一臉幽怨的瞧了一眼蘇諾悠,心裏暗自歎息道,她怎麼攤上這麼一個哥呀,人家不過說一句,他就把自己妹子給賣了。

徐嫻兒立時大喜過望的說道:“好啊好啊。”

蘇若塵這時候也看出來了,這個徐嫻兒是真的天真浪漫的人,心下也是十分喜歡的,便舉起酒杯說道:“我平時是不喝酒的,不過今天卻想與徐姐姐喝上一杯。”

徐嫻兒扮了一個鬼臉,然後說道:“不行,我不能喝酒,我爹說了,我要是在外麵行走,就得許他三件事,其中一件便是不讓我喝酒。”

“那另兩件呢。”蘇若塵心下生出幾分好奇。沒成想到徐嫻兒隻是笑著,然後卻是一臉詭異的說道:“我不告訴你。”蘇若塵看著她那副樣子,生出幾分童心,故做生氣的瞪了她一眼,正想要學著她的樣子也扮個鬼臉,卻聽見蘇諾悠突然說道:“咦,娘與爹怎麼不在了。”

蘇若塵這才一抬頭,剛才隻顧著與蘇諾悠還有徐嫻兒逗樂子,卻沒曾留意到蘇氏那處,她與蘇烈居然早就不知道在何時消失不見了。

徐嫻兒立時有些怪異的說道:“嘻嘻,怕是世叔與嬸嬸進房裏說些貼已話去了,不是說小別勝新婚嘛。”說完立時發覺,蘇若塵臉上掠過一絲不快,徐嫻兒也醒悟到,這不是一個未嫁的女子該說的話,隻是她一向在外麵行走的時候都是隨意的,這會子習與性成,居然也沒有留意到對像,當下便覺得有些尷尬,卻也不好多說,隻是囁嚅著閉上了嘴,隻望他們兩人不要太過在意。

蘇若塵瞧了一眼蘇諾悠,本想站起來去瞧個究竟,最終還是無力的坐在了椅上。蘇諾悠看見蘇若塵的神色在那一瞬間便失了開始時的活躍,無奈的長歎了一口氣,蘇若塵其實一早就想問問蘇諾悠為什麼會接受蘇烈,可是這時候當著徐嫻兒的麵,卻是什麼也不好問出來,這桌上的氣氛立時有些沉悶了,徐嫻兒才說錯了話,便見桌上氣氛悶了起來,她以為都是自己的問題,便隻得有話沒話的開始找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