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信如此,吾尚不知何故,正待天明去詢問那徐元直。”魯肅實話實說道。
步鳩偷眼觀瞧,心中大喜。卻見那信中多有塗改之處。步鳩當即質問道:“世間書信,焉有以草稿送人?想是魯將軍不欲他人知曉信中機要,事先塗改耳!天明向詢,意在串供耳!”
“住嘴!子敬乃世間信人!他既言原書如此。此必無虛假。此事就此罷休!”一旁的孫權大聲喝道。
步鳩茫然不知為何。魯肅卻對孫權多有幾分感激。
稍候,孫權帶步鳩離開魯肅府宅。路上,步鳩不甘心的向孫權詢問道:“主公,那魯肅所呈書信,分明塗改而得,其中必有緣故?主公何不追問?”
此時,孫權很是氣憤,忍不住怒聲對步鳩發泄道:“子山何以愚鈍至此!此事若是再加追問,豈不是要逼著那魯肅標明自己要投奔幽州。而此時,我江南卻萬萬不能得罪幽州。如此,豈不隻能明著送魯肅走。而且,周瑜與那魯肅乃是生死之交,若是魯肅有所差錯,那周瑜豈不是要真的要反。而今,萬事以應對曹操為首,他事且等今後慢慢計較。”
步鳩雖被孫權責罵,可心中很美,自己終於又成了孫權絕對的心腹了。
次日,魯肅果然持書信前去質問徐庶,徐庶隻是假言到:“某來時匆忙,想是荀大人知道的也比較晚,故而一時匆忙,放錯了手書。”
魯肅正人君子,麵對徐庶如此皮賴,也是無話可說。隻得歎了一聲:“文若公一時匆忙,卻是害了我魯子敬了。”
而魯肅的一聲長歎,那徐庶當即來勁了,拉著魯肅就要找孫權。
開始之時,魯肅還以為徐庶要為自己出頭,前去質問孫權任何強看他人信件。連忙對徐庶說道:“元直不許害我。此事已經罷休。我主深信我之。切不可在因此生事。”
徐庶也是不管,還是徑自走。魯肅生怕徐庶狂言,在惹出什麼事端,連忙緊跟徐庶,隻是苦勸。徐庶全當沒聽見。
等徐庶見了孫權。魯肅這才放下心來。卻原來徐庶使準備要走,特向孫權前來告辭的。
孫權本來就煩心徐庶,聽徐庶要走,假意挽留一下,也沒過多堅持,隨即就答應。
可沒想到,徐庶在孫權答應之後,卻說道:“吳侯。某奉太尉大人之命來此徹查吳侯謀兄一事。雖經吳侯澄清。又經列為大人齊證。然,萬事不可隻聽一家之說。某還要前往周瑜之處,聽聽他到底是如何指正吳侯得。”
孫權這個氣啊。從這走了,還要去周瑜那。還真是認真負責啊。不過,你走就走唄。你還告訴我幹什麼?真真得沒拿我當回事。
不過,孫權這個氣算是白生了。沒等孫權發作,徐庶已經繼續說道:“然而,為了避免你們兩家各持一詞,導致真相無法得知。某特請吳侯派一人隨我一同前往周瑜哪裏。雙方當麵辯說。真相自可大白。”
孫權聞言,心裏當時好過了許多。這徐庶辦事,卻也周到。如此,卻是要向我告知的。雖然孫權知道周瑜不會說什麼不利於如今的言辭。可這過場,還是要走一塘的。
孫權當即說道:“如此也好,我遣步鳩隨你前往。”
“不可。爾江南之人,某不可盡信。”徐庶毫不留情麵的反對道。一點也沒有什麼含蓄一說。
孫權這個氣啊。給你點顏麵,你徐庶到得以了。孫權不悅的說道:“那汝卻如何?”
“吳侯可遣魯肅將軍隨我前往見那周瑜分辨。魯將軍正人君子,向不謊言。深得我家荀大人信賴推薦,當是可信之人。”徐庶毫不遲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