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公寓的門口,隊長看著倒在地上的趙秋白屍體,粗長的濃黑眉毛皺成一團,神色糾結。
他剛剛接到報案,就趕到了這裏,結果就看到一具躺在血泊中的屍體,血已經流成了湖,凝幹在地麵上。
“怎麼了,隊長?你發現什麼了嗎?”
旁邊那名下巴下麵冒著青茬的青年麵色凝重,出聲問道。
仔細望著傷口,漸漸地,隊長的眸光有了變化,嘴裏喃喃道。
“好狠的刀。”
“從現場上分析來看,殺人者隻是用了三刀,其中兩刀割破了死者的大腿動脈和手上的動脈,第三刀直接把人割喉,傷口很細,證明刀鋒很薄,有可能是類似於美工刀或者是刀片這樣的東西,這個殺人者手段非常厲害,絕對是個老手。”
“而且,從昨天晚上接到的報警來看,殺那五個人的殺人者,和殺這個趙秋白的人,很有可能是同一人。那邊的現場我已經看過,五發子彈,一人一發,全是致命傷,沒有多餘的子彈,槍法非常準,從時間上來分析,推斷就是,殺人者是先到了這裏,先用兩刀割斷趙秋白的動脈,逼問出所有人的藏身地,再一刀將人殺死,然後晚上又去了那邊的小房子,再一度槍殺五人,順帶卷走了所有現金,手段極其冷酷,幹淨利落,很有可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或者是特種兵退役。”
“不是說那裏還有一個死者叫林遠山嗎,為什麼不覺得是那人下的手?”
隊長抬頭,瞥了青年一眼:“那名死者的身上有三道傷口,全在心髒部位,那名殺人者怎麼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怎麼可能一刀殺不死人?而且根據刀上的指紋來看,林遠山就是李自所殺,這一點基本毫無疑問了。”
“那……隊長,能抓得到人嗎?”
隊長抬起頭顱,望了一圈周圍一直在活動取證的同事,做出一個搖頭的姿勢。
這種事情不能擺在明麵上說,會影響同事的士氣的。
根據他的經驗來看,想要找到凶手的可能性並不大,對方行事謹慎,根本沒有留下一點線索,無從找起。
至於那兩名昏睡的女性,也無法從受害人嘴裏獲得什麼,路都已經斷了,根本無法獲取一點資料,這件案子基本上已經成了懸案。
“殺人動機可以暫定為尋仇吧,不過連個懷疑對象都沒有,好在,死的是人渣。”
似乎是厭惡一般,和地上的屍體拉開了點距離,隊長示意青年道,“這幾個家夥,最近隊裏有人已經察覺到了他們拐賣婦女,剛剛才開始展開調查,沒想到就全倒了,不過我估計還有幾個漏網之魚沒有死掉,相關部門得加把勁啊,等取證完成,我們就收隊吧。”
“好嘞,隊長。”
警方那邊如何的頭疼,寧凡卻是不管的,昨天晚上忙了許久,回到家裏之後就悶頭睡去,直到現在才醒。
伸著一個懶腰,穿著淡白色的斑點睡衣,他走到陽台處,望著眼前一片喧鬧而和諧的城市風景,揚起雙手,打了個愜意而鬆散的懶腰。
“啊,又是美好的一天。”
今天是星期六,因此,也不需去上學,正是難得的休息時光。
昨天夜裏,他返歸前已經把那些現金全部放置在了清朔家裏,想想對方父親是個賭徒,這一下死在了那裏,接下來不知道會有多少麻煩,能有一點現金幫忙周轉,也是極好的事情。
至於昨天的一些工具,他已經全部處理掉了,想必也查不到他的身上來。
畢竟,他隻是個十四歲的孩子,誰又會把集中力放在他的身上?
而清朔母女兩個很快就會被定性為受害人,應該不久就會放回來,這樣看來,事情處理的還算是不錯,生活也應該這樣平緩而正常的流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