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少年相似(1 / 2)

長安醒來的時候,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她坐起來,發現自己深處小屋,不由得蹩緊眉心,果真心心念念不忘,居然還是來了這裏。

實習那一年,陸晨安高燒拌上呼吸道感染,長安陪著他在這裏打點滴,急診的老師們見她夜夜守在陸晨安身邊,孱弱的小女子一直不舍得離開,便自覺騰了個地兒出來,讓她在陸晨安打完點滴後上到頂樓小屋休息。

後來,那裏成了她們美好的發源地。

就在那裏,陸晨安緊緊抱住她,告訴她,長安,你必須跟我在一起。

時至今日,她已記不清這些年來回憶多少有關陸晨安的事情,不過,最讓她記憶猶新的,莫過於他離開的時候,他說,長安,我說過一畢業就跟你結婚的,可是我父母讓我留學我不得違背,你等我幾年,如果等不了了,就寫信告訴我。

她等了兩年,卻再也等不下去了,嫁給了沈秦川。

他終是漂洋過海,她也遊走於兵荒馬亂之間,最終飄走了,飄遠了。

**

羅淮宬醒來的時候,病房空空如也,他立馬起身衝了出去,卻意外撞到賣報的老人,報紙頃刻間嘩啦覆在滿地,他一著急,立馬蹲下撿起報紙交給老人,卻意外撞上今日頭版。

《沈少承認已婚,筆者偶遇沈少為妻購買衛生棉》偌大的黑色標題醒目雕刻在娛樂版頭條位置,哪裏有偶遇,分明是偷拍。羅淮宬顧不得多想,扔下報紙開溜,一邊跑一邊向老人道歉。

長安走在街上,冬日的清晨氣溫低的嚇人,她嗬一口氣,白茫茫回蕩在眼前,單薄的身子因為例假的原因顯得蒼白不堪一握;驀地,她也瞥見報刊亭的報紙上浩浩蕩蕩寫著一排大字,下麵詳細披露了沈秦川為她購買衛生棉的全過程,甚至還有一張她蜷縮在沈秦川車上的側影。

貴為洛城四少之一,他為她坐這等小事本就有損顏麵,如今更是大幅度的披露在公眾麵前,叫她今後如何坦然麵對於他。

長安掏出手機,撥打了報紙編輯負責人的電話,未等對方多說一句,便聽見她疾曆的話語如長槍短炮攝入敵人心髒位置,“您好,我是華長安,貴刊今日早晨報道的關於沈少為妻購買衛生棉一事是為噱頭,第一:沈少沒有時間浪費在這上麵,其次,僅憑一個側影,能說明什麼問題?倒是沈氏今日風頭正旺盈利頗多,如果沈少收購貴社到時候的厲害可就見分曉了;貴刊如此宣揚沈少的隱私生活,應該是覬覦沈少在洛城的地位而想順帶炒作自己一把吧?在洛城,各家雜誌社都熟悉掌握沈少的私生活,卻不敢公布,其中原因您沒有打聽過?你們是華中地區的報刊雜誌在洛城新建立的分社吧?如果因為一個編輯的疏忽而造成整個雜誌社的破敗可就得不償失了。”

電話那端的人似是輕吐了一口氣,才小心翼翼地問她:“華長安?是沈少的什麼人?”

長安盯著街對麵剛開門的麵包房,嗤笑一聲:“貴刊不知道沈少的夫人姓華?缺乏經驗呐~”

說罷在對方的驚呼中掛斷了電話;她忽然想起便利店,如果便利店的店員說出了沈秦川確實有出現過,勢必會讓世人覺得,沈秦川低賤,商場上的男人風裏來雨裏去,哪個為女人做過這等事,活活有損自己的麵子。

長安找到店員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她餓著肚子走去,見到工作人員,先是打聽了一下昨晚值班的店員姓名,再了解去留動向。

當店員說出“謝與函”三個字的時候,長安直覺,她認識這個謝與函。

果不其然,在員工宿舍,她看見謝與函,還和高中時一個模樣,微胖的身材,嘹亮的大嗓門,她走過去,叫了她的名。

謝與函轉過身來,看見長安,兩秒之後眼睛裏布滿了驚喜,長安和她寒暄著何時回來的話題,謝與函小聲地說,高中畢業去了廣東,一事無成又回來,朋友父親開了這麼一家便利店,便讓她做店長,昨天是她的第一個夜班。

當長安說清此行目的之時,謝與函滿口應著定要守口如瓶。

告別了謝與函,長安漫無目的走在街上,手機傳來震動,她翻開短信,是報紙的編輯發的:“沈太太,很抱歉我們的報道失誤給您以及沈先生造成軒然影響,在此鄭重道歉,也希望時刻受到您的監督,本刊一定會弘揚實事求是精神,不再刊發虛假報道。”

就在長安走出便利店的後一刻,有八卦記者前去聞訊沈秦川是否購買過衛生棉的情況,謝與函領著一種員工,異口同聲說著“沒有”便趕走了灰溜溜的記者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