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爭執起(1 / 1)

走出地鐵站,便看見羅淮宬站在路邊,看見她,立馬衝上前。

“嫂子好!”他響亮地叫了一聲,做了個敬禮的姿勢,惹得路人圍觀。

長安低著頭,囑咐他別鬧,鑽入車裏。

一路,羅淮宬都是滔滔不絕,跟她講公司的笑話,列出了公司暗戀沈秦川的小妹,還暗示她看緊沈秦川。

直到進了公司大廳,方才停住;羅淮宬領著她乘坐高管專屬電梯而上,自然成了眾人談論的對象。

羅淮宬側臉看了她一眼,極為尋常的休閑衣物,搭了一雙帆布鞋,看起來樸素有加,卻因有一頭烏黑卷曲的長發,而使整個人大放異彩。

羅淮宬將她引入總裁辦,轉身便離去。

她望著沈秦川低著頭認真做事的模樣,暗自思忖,如此有商業魄力的男人,偏偏會和她結為伉儷,始作俑者真是獨有才能。

沈秦川抬起頭,剛好看見她側過頭望向窗外的側臉,外圍的光暈染進來,撲打在她的身上,別有一番清新。

“你做一下,稍後陪我出席一個晚宴,順便對外宣布婚事。”

聽著他的嗓音傳來,長安立馬轉過身,看著他,四目相對,隻點點頭,便乖巧地坐在沙發上。

臨近傍晚,沈秦川的工作終於做完,拿著外套引著她往外走。

公司自然有加班的同事還在忙碌,見她和沈秦川並肩行走,暗自吃驚,即刻聯想到沈秦川的婚事。

沈秦川也不避嫌,對外,他們是夫妻;對內,真實的內幕隻有自己才知道。

他突然毫無征兆地攬著她的肩;察覺到她的驚慌,不由得嘴角上揚。

直到進了電梯,他才放下攬著她肩的手,稍作平複。

司機將車穩穩停靠在路邊,他為她打開車門,像極了紳士;可隻有回到蜀居,他們的各自生活才最為真實。

他帶她去選禮服,帶她去化妝做頭發,八點整準時出現在某晚宴。

她挽著沈秦川的手臂,閃光燈鋪天蓋地襲來,她最怕強光,低著頭閃躲,這一點也絲毫逃不過沈秦川的眼。他順著她下滑的手慢慢下移,和她十指緊扣,進了內廳,有人上前詢問,他向所有人介紹:“這是我沈秦川的妻子,華長安。”

於是,便有人恭敬有人嫉妒,她也不說話,隻是淺笑,生生應了一句:人麵桃花相映紅;力壓全場群芳。

擁擠的宴會裏,她放開沈秦川,孤身一人來到露台;月朗星稀,正是寒冬,早有人家早早安歇,周遭是一片黑暗。

穿粉裙的女子拿著琥珀色的酒站到她的身邊,眼裏神色不明;她欲轉身,卻聽見她說:“不知道是如何將沈先生迷得神魂顛倒,他放過話語此生不娶,卻娶了一個洛城無人識的你。”

長安拖著裙擺的手漸漸收緊,臉上是一如既往的笑意:“所以我感謝上帝,讓不美好的我遇見沈先生,從而飛身一躍,擠上枝頭,總比,和他隔得遠遠的不能接近的好。”

女子忽然氣急,就著手中的酒潑在她的臉上,憤恨的說道:“華長安,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女子的心思,想套牢沈秦川?你沒有那個本事,他總歸要離開你。”

長安伸手抹去臉頰的酒水,卻看不出狼狽之態,“如果我和他分開,你也占不到任何便宜,因為他不會要對手的至親成為自己的枕邊人。”

女子因她這麼一句話氣惱,見她保持著一貫的雍容,不由得上前扯住她的手臂,奈何長安苦練跆拳道多年,力氣甚大,反將她握住,絲毫沒有畏懼。

被她捏緊了手臂的女子麵目猙獰,嘴裏冒出的話語令她難堪。

沈秦川的及時趕到無疑成為了女子的救星,女子躲在她的身後,說了很長一段話,盡數將矛頭指向於長安。

長安沒有解釋,隻由著沈秦川牽著她往外走。

走出宴會廳,掙脫他的禁錮,她揉著手腕與他對視。

“華長安,我以為你是聰明的人,卻在這麼重要的場合被人弄得狼狽不堪,你的恬淡不與爭會的脾氣去哪兒了?你跟她過不去,那是在自貶!”

他第一次與她有如此多的話語,卻是在指責她。

長安不說話,方才被他牽著往外走的時候外套掉落了下來,她伸出手去合攏,卻感受到一陣夾雜了煙草氣息的外套輕輕搭上了她的肩。

抬頭,見沈秦川隻著襯衫站在寒風下,她有一瞬間的動容。

“你先回去,待我宣布婚訊後再回去。”他啞著嗓子說話,放低了聲線。

長安點頭,繼續往外走,走了幾步又退回來,“這個你穿吧,我上車後就不冷了,謝謝你。”

然後未等他回答便徑直將外套塞入他的懷中,轉身步入夜色。

微風將她的裙擺吹蕩著,飄在靜謐的夜空裏,分花拂柳,姿態萬千。

他低低的咳了一下,著好外套,隨即回到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