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廢柴八公子 019武館聲譽(1 / 1)

時值黃昏,整座盧府都籠罩在一片橙黃色的霞輝當中,就連屋頂上原本深灰色的瓦片也被鍍了一層金色。

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緣故,盧靖晨總覺得今天看守大門的家仆表情過於嚴肅,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少爺,餓不餓?”邁過門檻,阿奎開口問。她們回來的有些晚了,廚房那邊多半是不會給留飯菜的。

盧靖晨輕輕搖了搖頭,“還不太餓,你呢?”

阿奎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就見她們身後忽然多了兩個身材魁梧的家丁。

其中一人道:“八少爺,老太君有令,叫你一回來就過去。”

盧靖晨被嚇了一跳,麵上卻是不見有一絲波瀾,微微頷首,隨著那兩人向著盧老太君的庭院走去。

她們走到的時候,院子裏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甚至連盧老爺、盧夫人也都在。夫婦二人的臉上寫滿了擔憂,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盧靖晨從遠處緩緩走來。

“跪下!”直到她們走到庭院中央,盧老太君大喝一聲,便見同行的那兩名強壯家丁立刻動手,將人死死按壓在地上。

有過上一次的經曆,盧靖晨早就是見怪不怪了,“奶奶,不知道晨兒又犯什麼錯了!”

“犯了什麼錯?”盧老太君陰仄仄的冷笑了兩聲,“你自己犯了什麼錯,你會不知道嗎?”

“恕晨兒愚鈍,並不知道犯了什麼錯。”盧靖晨心中坦蕩,並沒有一絲的畏懼或者退卻。

“我且問你,一個下午你都幹什麼去了?”盧老太君問。

“晨兒覺得憋悶,就去街上逛了逛。”

“這麼說打傷孩童這件事,當真是你做的了?”盧老太君惡狠狠地問。

盧靖晨被問蒙了,“什麼意思?奶奶在說什麼?什麼打傷孩童?”

“人家都告到家裏來了,你還打算裝傻充愣嗎?”盧老太君繼續逼問。

“奶奶,是晨兒做的,晨兒一定會承認,但晨兒實在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麼。”盧靖晨一字一頓,說得好不認真。

“不知道說的是什麼?分明就是你打傷了我家阿牛的。”這一次開口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男人,從穿著上看,應該是一個平頭百姓,粗布麻衣的。

盧靖晨轉過頭,看向方才說話的男人,“你家阿牛?我從來就不認識什麼阿牛阿貓的,怎麼會打傷他?”

“你胡說。我問過和阿牛一起玩耍的孩子了。”那個中年男人道,“他們說,下午的時候他們在唱兒歌,結果被你聽見了。一群孩子害怕就一哄而散。可直到傍晚我都沒見到阿牛回來,找了很久,才終於是在一條不起眼的小巷子裏找到了渾身是傷的他!”

“然後你就去問了其他小孩子,說他們是因為我出現所以才被嚇跑的,所以你覺得是我傷了你兒子?”順著對方的意思,盧靖晨大膽猜測著。

“是啊,除了你以外還會有其他人嗎?”

“為什麼除了我以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我家阿牛一向乖巧懂事,從來不會與人結怨。今日隻與你有過接觸,你覺得我還會懷疑其他人嗎?”中年男人越說越氣,“噗通”一聲,跪倒在盧老太君麵前,“老太君,您可一定要為我家阿牛做主啊。現在我家阿牛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呢!”

哼,一個在街頭隨便拿別人短處取笑的小孩子也算是乖巧嗎?盧靖晨冷冷地想著,但在聽見那中年男人說了後麵的話,神情也隨之變得嚴肅起來。

“盧老太君,今日您若是不給我一個說話,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裏!”說著,那中年男人站起身子,照著一旁的石柱就衝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最先反應過來的盧廣師一把拽住男人的手臂,稍加運氣,就將那人死死拉住,“放心好了,倘若真的是晨兒所為,我們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他穩住對方,看向了白發蒼蒼的盧老太君,“母親,後宅雖是您在打理,但今日之事畢竟影響到了盧家武館的聲譽,還是交給兒子來處理比較穩妥。”

如果沒有提到盧家武館的聲譽,盧老太君一定認為盧廣師是有意偏袒盧靖晨才這樣說的,但現在卻不那麼認為。她深知在兒子的心中把武館的聲譽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見著盧老太君沒有說話,盧廣師隻當是默認,當中命令道:“來人,把八少爺押入祠堂,叫他在祖宗祠堂前好好懺悔。”說著,他扭過頭,看向還被自己死死拽住的中年男人,“今日之事是小兒魯莽,我先代他替你賠個不是。不管怎樣,還是先去看看孩子的傷勢要緊。”說著,又對盧夫人道,“夫人,還是勞煩你去請一趟墨竹大師,請她先為阿牛進行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