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望過阿牛以後,盧廣師便請墨竹大師在府上吃了晚飯,一來是想表達自己最誠摯的謝意,二來是希望借墨竹大師之口幫盧靖晨說幾句公道話。
然而,因為有之前盧靖麒等兄妹的攪局,盧老太君對墨竹大師雖然持尊敬態度,但並沒有因此而宣布盧靖晨無罪釋放。
所以,盧廣師也沒有辦法,隻得關了自己親生女兒的禁閉,命她在房間裏好好抄寫盧家家訓。
這對於盧靖晨來說並不算什麼要緊的事情,除了毛筆難用點兒,字寫得醜一點兒,她還是蠻喜歡一個人在房間裏呆著的感覺,至少不用再理睬那些閑七雜八的事情,還有時間來練習調息、吐納之法。
既然找不到可以幫助自己的大腿,她就隻能努力把自己變成一個大腿,不求驚豔世人的眼,隻希望能順利通過三個月的考試。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半個月,所有人以為盧靖晨是必定要被趕出盧府了,以至於早就已經忽略了她們主仆的存在,卻是怎麼也不會想到,阿牛父子倆會突然出現,親口澄清了當日的事情。
當著眾人的麵,阿牛向他們說明事實真相,稱那日和小夥伴跑走後,跑著跑著就與其他人跑散了,結果被人打昏,打傷。對方出手之快,叫他根本來不及反應,但他可以肯定那人絕對不是盧家八公子。
在這個三四歲大的孩子說完整件事情的經過以後,有的人震驚,有的人失望,還有的人端出一種索然無味的神情來。不管怎樣,盧靖晨的冤屈算是被洗刷幹淨了。
轉日就和其他少爺小姐一樣,跟隨盧廣師學習、修行。
因為先天不足的緣故,盧靖晨比他們做得都要努力很多,單看紮馬步的姿勢就可以說明她有多麼想成功通過玄天學院的入學考試。
香爐裏的香火燃到了根部,盧廣師對眾人道:“好了,今天就先到這裏吧,特別值得表揚的是盧靖晨,她的馬步是最標準的!”
眾人紛紛站起身子,不約而同看向了那身材瘦弱的白衣少年,此時那一張俊俏的臉上早已是汗水密布。
有什麼了不起的。盧靖蓮不覺地噘起嘴巴,直到盧廣師走遠,才放大聲音道,“不就是仗著是自己的孩子,所以才覺得做什麼都好,做什麼都標準嘛!”濃濃的酸味足以嗆壞在場眾人。
盧靖晨轉過頭,對著她溫溫一笑,“是啊是啊,就是因為我是爹爹的親生骨肉,所以他才對我百般疼愛的。四堂姐要是因為這樣不開心,那我也沒什麼辦法了。”說完,邁著從容的步子離開。
看著那越走越遠的背影,盧靖蓮恨恨地跺了跺腳,“什麼東西,不過是會紮個馬步,尾巴就要翹上天了!”
盧靖麒冷冷一笑,“這點屁事你就沉不住氣了?”
“這是一點屁事嗎?擺明了是大伯偏心那廢物!一次兩次也就算了,真不明白那廢物還留在府裏有什麼用!”想到上一次阿牛的事情,盧靖蓮的怨氣更是不打一處來,隻認為是盧廣師在背後運作的結果。
“好了,都說了這不是什麼要緊的大事,你就別鬧了。”盧靖麒顯得有些不耐煩了,“難道你連三個月的時間都等不了?”
盧靖蓮沉默下來。其實算一下,距離玄天學院入學考試隻有不到兩個半月的時間,誰都相信盧靖晨那個廢物是考不進去的。
……
日升月落,日日夜夜不停輪回。眨眼之間已經離著玄天學院入學考試的日子越來越近,滿打滿算,隻有不到三天了。
盧府,廢棄的庭院。
盧靖晨正在對著一個木樁人進行“拳打腳踢”。
很快,木樁人發出“咯吱”一聲哀鳴,一隻“胳膊”就那麼輕而易舉的被打折了。
一旁的阿奎不禁拍手叫好,“小姐好厲害!”是啊,和以前相比,打壞這一個木樁人,盧靖晨隻用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
她用一種崇拜的眼神看著自己的主子,“小姐,您這樣子參加玄天學院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了!”
盧靖晨淡淡一笑,“這就滿足了啊?”如果玄天學院的入學考試真的有那麼簡單的話,盧氏夫婦也不會整日都沉浸在憂慮當中。
不過細細琢磨一下,隨著她體內鬥氣越積越多,掛在盧廣師臉上的愁容似乎真的是減淡了不少。
看來,這具身子果然是一個練武奇才,隻是因為先天不足而被埋沒。
主仆二人走出廢院,沿著橙色的夕陽,向著回處走。
“照這個樣子發展下去,您是不是很快就可以超越二少爺了?”阿奎滿是期待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