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靖晨有些蒙圈,用一種質疑的目光打量著麵前的男人,“大神啊,你有沒有搞錯啊?你幹嘛要跟我回去啊?”
炎陽走到盧靖晨的麵前,伸出手,摸了摸對方的腦袋,“乖,我想去看看你家。”
盧靖晨隻覺得一臉黑線,“我家有什麼好看的,你肯定有別的事情!”
炎陽再次摸了摸她的腦袋,“小乖乖,你就不能認真地聽我一次啊?”
“你又不好好告訴我,萬一是在算計我呢?”盧靖晨充滿警惕地問,正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她這條小船可不能沉在這片汪洋大海裏。
炎陽兀自歎了一口氣,“看來我用了九個月的時間還是沒有能夠叫你徹底對我放下戒備。”細細辨識不難發現其中的酸楚。
這還是盧靖晨第一次看見炎陽是如此模樣,不覺被感染了,開始反思,思著思著,就陷入了一片深深的自責當中,“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想想這九個月來,麵前這個人的確是一直在無條件的對她好,而自己卻在一直戒備著,著實是有點白眼狼的嫌疑。
炎陽微微一笑,寵溺地撫摸著對方的腦袋,“乖,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你能這樣誠心懺悔,那我就接受你的悔恨好了。等放假的時候,你就乖乖帶我回家。”
盧靖晨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猛地推開了對方的手,“大神,你都把我繞進去了!”她瞪起眼睛,“老實交代,你為什麼非要跟我回家?”
炎陽無奈,“其實是我和這裏的氣息犯克,我必須要遠離這裏。”
“你搞笑呢?你在這裏呆了九個月,居然現在告訴我,犯克?”盧靖晨根本不願意相信。
麵對著對方的質疑,炎陽隻得道出了事情的真相。因為巫妖塔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困住他,裏麵注入的靈力也是與他的力量相克的。其實,從很早以前,玄天學院還不是個專門傳授人武藝的地方,而是一片荒蕪的結界,由幾個靈力高深的下神駐守,但不知道為什麼,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些下神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們的徒弟——域火大師。那是一個無私的人,明白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也很清楚若是在死的時候沒有找到繼承人是一件非常悲涼的事情。
於是,他在四周創立了玄天學院,並且說服了淵澤大師和三昧大師和林隱娘來幫助自己。
經過了若幹年的沉澱,玄天學院的規模便是壯大成現在的規模了,但炎陽清楚,這四位導師一定都是下神的弟子,因為他們始終沒有忘記守護巫妖塔的職責。
每年都會借著帶弟子們去裏麵試煉,給巫妖塔加住靈力,卻是沒有想到如今還是叫炎陽出來了。
而炎陽呢,因為還有一半靈魂不知所蹤,所以還處於恢複期,自然是不能夠很好的隱藏自己。之前,學院弟子都還在,他還可以躲在彥揚體內,肆無忌憚。但若是當弟子們都離開了,學院的氣息自然不會那麼雜亂了,他很容易就暴露自己。
唯一的解決辦法便是盡快離開,但還要找一個合理的理由。想來想去,就覺得隻有跟著盧靖晨一起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聽著炎陽解釋完這一切以後,盧靖晨緊皺著的眉頭卻是沒有鬆開的意思。她就那樣凝著眉,看著對方,久久都沒有開口說話。
“丫頭,你願不願意幫我?”炎陽認真地問。
“幫倒是想幫,隻是我該怎麼和爹娘交代呢?”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炎陽笑了,笑得很是釋然,“放心好了,我不會叫你在父母麵前為難的。”
……
時間過得很快,仿佛一眨眼便到了學院弟子回家的日子了。
盧靖晨也是背著包袱,踏上了回家的路。
看著馬車上那兩隻癟癟的包袱,阿奎不解地皺起了眉頭,“少爺,咱們真的就隻帶這麼點東西回家嗎?是不是還有些東西落下了?要是落下了,阿奎現在就去拿,反正車子還沒動!”
盧靖晨笑了,伸出手攔著她,“不用了,這些就已經足夠了。”當然,她說的這些並不隻是指眼前的這些,還包括被收納在百福袋裏的東西。百福袋就是她從炎陽那邊交換來的儲物袋,據說能儲存一千件東西,而且儲存在裏麵的東西不會腐爛。
見著自家主子這樣說了,阿奎也不好再堅持什麼。
這個時候,馬車的簾子被人從外麵撩開了,隻見彥揚微笑著鑽了進來,“晨師弟,我來了哦。”一邊說著,一邊大言不慚地坐在了盧靖晨的身邊。
阿奎驚訝了,連忙看向了自家主子,卻見盧靖晨完全像個沒事兒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