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是他們無禮在先,憑什麼現在還要問東問西的?又憑什麼非要叫盧靖晨來回答呢?
金筆公子覺得有些尷尬,仿佛長這麼大,他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拒絕過呢。事實上,好像除了傳授給他功夫的師父以外,還真就沒有人敢用這種口氣和他說話的。
“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盡管自己被盧靖晨駁了麵子,但金筆公子還是耐著性子,開口道。
盧靖晨可還是記得這對主仆在酒樓裏說的話。雖然說玉明覺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但也留著他們住在弄玉山莊一段時間了,算是有點恩情的吧?
盧靖晨可不想做那忘恩負義的人,把玉明覺推向火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要是真的想找他,為何不去弄玉山莊?那麼大的一個山莊,你覺得還能生了腳,跑了不成嗎?”
一連三個問題,隻把金筆公子問得無言以對。他先是沉默著,過了很久才緩緩開了口,“三年來,我也不是沒有派人去過弄玉山莊,但全都以失敗而告終。”
這人啊,怎麼跟我說這樣的話?難道是喜歡把自己的無能說給別人聽嗎?還真是有意思啊。或許是從一開始就對金筆公子懷有偏見,所以不管對方說什麼,盧靖晨都覺得十分反感。
“既然阿覺可以把貼身之物給了你,就說明你們之間的交情匪淺,相信你也應該已經是去過弄玉山莊的吧?”金筆公子的態度極是溫和,不卑不亢的聲音,聽上去很舒服,可落到盧靖晨的耳朵裏卻感覺格外刺耳。
“去過又能怎樣?”盧靖晨沒好氣地問,“莫非你想勸說我,告訴你怎麼進去嗎?哼,奉勸你,還是死了心吧。弄玉山莊地勢複雜,防的就是像你們這樣的卑鄙小人!”
站在他們身邊的仆人早就已經對盧靖晨存了不少意見了,聽見盧靖晨這樣說了,便是再也忍不住了,“黑小子,說什麼呢!你知不知道弄玉山莊的設計就是我家公子參與的?”
盧靖晨隻覺得聽見了世上最為好笑的笑話,“你說什麼呢?如果真的是這樣,你們就自己進去好了,幹什麼非要跑過來刁難我們這些無辜路人呢?”
“閉嘴,這裏沒有你的事。”金筆公子立刻訓斥道。
那個仆人不高興地皺了皺眉頭,“公子,我是實在氣不過啊!憑什麼那弄玉公子忘恩負義,橫刀奪愛在前,我們就說不得,碰不得了?”他頓了頓,複又繼續道,“公子就是您的一味忍讓才會叫對方有機可乘,肆意汙蔑您的!”
欸?這是什麼情況?盧靖晨的頭腦並不是十分靈光,完全不能夠想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劇情反轉。難道惡人是玉明覺嗎?什麼忘恩負義,什麼橫刀奪愛啊?好像很複雜的樣子啊。
“住口!阿覺不是那樣的人!”金筆公子大聲嗬斥道,“我們之間不過是有那麼一點點的誤會而已!”
“公子您怎麼還這樣想呢?難道您忘了小玉姑娘的事情了嗎?”那個仆人越說越恨,“如果不是他橫刀奪愛在先,現在您已經和小玉姑娘成親了!”
“都說了,那是小玉自己的選擇!”金筆公子忍無可忍了,他始終堅信小玉之所以選擇玉明覺完全是出於真心的,至於其他的,他真的一點兒都不想再計較了。
“是啊,那是小玉姑娘自己的選擇,把公子獨自一個人丟下,跟弄玉公子隱居在山莊裏了。如果當初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公子還會那麼認真的給他們設計山莊的構造圖嗎?”那個仆人又道,
盧靖晨在一旁聽著,很難憑借他們的話就弄清楚誰是誰非。當然,她並不想參與其中,她隻想要快些離開這裏。
金筆公子兀自歎了一口氣,“那些都已經過去了,不重要了,現在我隻想問他一句,當年之約可否還在!”
“公子,如果真的在的話,他就不會一直躲著您了!”那個仆人又道。如果不是因為太過憤怒,才會口不擇言地頂撞自己的主子,那他這個仆人當的可就是太過霸道了。當然,也可能是他的主子太過縱容的緣故,總之,是誰的問題,誰心裏清楚。
金筆公子不再理會這個越來越義憤填膺的仆人,隻是看向了盧靖晨,“小兄弟,叫你看了笑話了。實不相瞞,我與阿覺之間存在一些誤會。現在……他不肯見我了……”
盧靖晨微微皺眉,並沒有多說什麼。這畢竟是他們之間的事情,她隻是一個外人,沒有必要插嘴的,也插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