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身後的清屏的臉色卻是變得越來越難看。方才她明明是用暗器打的店小二的手,怎麼現在就變成了耳環了?
她困惑著,很快就意識到是盧靖晨在陷害自己,奈何不管她現在說什麼都於事無補了,不會有人相信她說的話,除非盧靖晨肯站出來替她解釋。
可是,這怎麼可能會是盧靖晨的做事風格呢?重新走回到小夥伴身邊的她,從口袋裏掏出了銀兩,付了賬,便拿起行李,踏上了離開的路。
還是淩武勇在駕駛馬車,其他人在車裏坐著。倒是鍾小靈有些沉不住氣了,“晨師弟,你怎麼知道是那個叫清屏的女孩子在暗中做的手腳?”
就知道會有人按耐不住好奇心,盧靖晨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就是因為店小二手背上的淤青,我可不相信會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然後你就憑借著在地上發現的那一隻耳環就斷定是她做的了?”鍾小靈便是開口問。那一隻耳環並不是很大,也虧了盧靖晨能發現,如果沒有發現的話,隻怕他們這一群人就要誤會那店小二了。
盧靖晨卻是淡淡一笑,否定道:“其實那隻耳環是我丟的,我也不知道她究竟用什麼暗器打中的店小二的手。”可直覺告訴她就是這個女子在暗中動的手腳,要不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對方怎麼可能就那麼沉得住氣地坐在原地呢?
所以,盧靖晨便來了一個將計就計,借著故意調戲她,偷偷拽掉了對方的耳環。
在講完事情的全部經過以後,眾人也終於明白了盧靖晨為何會故意靠近清屏,並且做出那種登徒子才會做的事情了。不得不承認,在這方麵,盧靖晨的所作所為還是很值得他們佩服的,不但沒有誣陷店小二和店主,還將真正的黑手給揪了出來。
隻是可憐了那個清屏姑娘,要獨自一個人麵對眾人的指責了。
想到這一點,鍾小靈便是忍不住生出幾分擔心來,“不知道那個清屏姑娘現在怎麼樣了。”
“好了,你就不要擔心別人了。她長得那樣好看,相信那一群人是不會為難她的。”盧靖晨打趣道,倒是沒有覺得有任何愧疚的地方,畢竟是清屏先招惹他們在前,她不是正常反擊而已。
說到那個清屏,盧靖晨還真是覺得頭痛了。之前,他們不過是在好好趕路,碰巧遇見了弄玉公子玉明覺,又碰巧在弄玉山莊門前遇見了前來追債的清屏,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再碰巧被弄玉公子玉明覺說成是意中人。
那弄玉公子的麻煩是解決了,卻偏偏給他們惹來了這麼一個大麻煩。都說這女人要是較起真來,是非常麻煩的一件事,現在盧靖晨就深有體會了。
雖然盧靖晨也是個女人,但完全不能理解像清屏那樣的女人的心思。不就是一個玉明覺嗎?明明對方都不要她了,而且還用別人當擋箭牌,怎麼還可以一門心思地撲過去呢?
真是蠢到家了,更加蠢的是居然會死死揪著她這樣一個沒有任何可能性的“情敵”死死不放,不斷給人家製造事端,簡直就是害人害己!
到底有什麼辦法才可以甩掉她呢,不叫她再惹麻煩了呢?盧靖晨不由得陷入了深思當中,想了很久,卻是沒有想出來,最後索性就放棄了。
……
而清屏那邊呢,因為被盧靖晨揭穿,所以一直都沒有辦法脫身,情況看起來十分棘手。她都已經想過要靠蠻力衝出去了,但終歸沒有敵得過那一群胡攪蠻纏的市井百姓。
遠處,一輛華美的馬車從附近經過,停了下來。
“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裏麵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是被外麵的吵鬧聲打擾到了。
在停下馬車以後,車夫便是循聲望了過來,“公子,好像那邊發生了什麼爭執。”說話的時候,目光仍是停留在那個方向,很快就發現到底是什麼情況了——原來是一群人在和一個女孩子爭執著。於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看著看著整張臉就變成了其他的顏色。
“公子,那被圍攻的姑娘好像是清屏姑娘。”車夫認真地說。
“清屏?”聽見這兩個字後,坐在馬車裏的人立刻撩開了車簾子,向著那邊看了過去,果然是看見了清屏。豈有此理,怎麼可以有那麼多的人欺負一個弱女子呢!?“走,過去看看。”
未等聲音落下,他便是跳下了馬車,快速走到了人群當中,“發生什麼事情了?”
聲音一出,全場肅然,很快就有人認出了來人的身份,竟然是子詩國頗有聲望的嶽公子嶽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