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盧靖晨氣得直跺腳,偏偏又是那樣的無可奈何!
這一次,感覺比上一次還要叫她感覺難受,因為就差一點點,他們就可以消滅掉心魔了,消滅掉潛藏在鍾小靈身體裏的禍端,奈何天不遂人願,就真的隻是差了那麼一點點而已。
或許是看出了盧靖晨的憂傷,炎陽悄悄走到了她的身後,壓低聲音道:“你也別太過懊惱,以後還是會有機會的。”
盧靖晨微微抬起了頭,看向了他。雖然明白對方是好意的,但就是連那禮貌性的微笑都很難表露出來。她隻是抿了抿嘴,輕輕應了一聲,算作回應。
看著兩人反常的舉動,宋語白心裏的醋壇子不知道被打翻了多少瓶,吃醋歸吃醋,但基本的理智還是有的。
奇怪了,這個晨師弟和彥揚什麼時候關係變得那麼親密了?沒道理啊,我可是從一開始就死死跟著彥揚那家夥的,沒見著他有什麼機會下手。這其中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想到他們居然不止一次手牽著手,宋語白的心裏就是要多難受便有多難受,要知道盧靖晨可是他選定的伴侶人選,怎麼可以和別的男人勾肩搭背,卿卿我我呢!
“喂!你們把話給我說清楚!”越想越是生氣,宋語白終於是忍無可忍地開口質問起來。
突然的發出聲音,叫站在前麵的盧靖晨和彥揚著實是被嚇了一跳,倆人不約而同地轉過了頭,看著那一臉怒火的宋語白。
“你想叫我說清楚什麼?”炎陽並不知道他想問什麼,抑或說他根本沒有心思去猜測這個男人心中到底在想什麼。他所有的耐心也隻對盧靖晨一個人而已。
瞧著宋語白的那一臉茫然,盧靖晨以為他是在為今天所發生的事情求一個解釋,兀自歎了一口氣,“事到如今,這件事也不再是什麼秘密了,也該是時候和你說明了。”
宋語白心下一抖,隱隱感覺他所擔心的事情真的會發生,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良久,他才顫顫抖抖地問:“這件事你瞞了我多久?”
盧靖晨還真的是無法給出一個確切的時間,隻好用一種模棱兩可的態度回答道:“已經很久了。”
“什麼?已經很久了?”
“嗯。”盧靖晨認真地點了點頭。突然間,她好像想起了到底是從哪裏開始的了,“應該是從師父教授我們開啟意識之境說起來吧?”
“意識之境?”對於這個詞,宋語白是完全陌生的,沒辦法,誰叫他不是三昧大師的弟子呢!
在這個以武為尊的江林國,幾乎所有人都在追求鬥氣、追求武力。要集合千萬人當中,才有可能出來一個像盧靖晨一樣,不靠修煉鬥氣等級,而是靠積累元素力量慢慢變強大的元素師。
所以,對於元素師是如何來修煉的,知道的人少之甚少,甚至可以說是幾乎為零。因此,宋語白不知道也很正常。別說是他了,就連淩武勇他們,如果不是盧靖晨事前說服三昧大師教他們開啟意識之境的方法,恐怕身為同門的他們也都是毫不知情。
瞧著宋語白那一張越來越迷茫的臉,盧靖晨忽然意識到他是不知道的,“意識之境是師父教授給我們的一套獨門心法,嗯……算是另辟蹊徑了吧,畢竟我們從資曆尚來說,遠遠不如其他導師所收的弟子,師父害怕我們吃虧,就教了我們一個如何在身體裏開出一個隻靠意識存在的空間。”
這一番話,宋語白是第一次聽說,感覺蠻新鮮的。他隻是淺淺嗯了一聲,算作自己在聽,其餘的時間便是沉默不語。他在等著盧靖晨講述事情的前因後果,也在等著麵前這個皮膚黝黑的少年的解釋。他隻想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裏!
雖然嘴上什麼話都沒有說,但宋語白卻是沒有克製住自己的內心,忍不住在心裏問:難道說他們是在意識之境裏變得如此親昵的嗎?
“那一堂課,隻有靈兒一個人成功開啟了意識之境,就在師父為他感到驕傲之際,卻是沒有想到意外就那樣發生了。”盧靖晨向宋語白講述起那日的經過來。把鍾小靈是如何在三昧大師讚許的目光中突然昏倒的經過講了出來,又告訴宋語白,那一次鍾小靈昏迷了很久很久。
事後,三昧大師說,導致鍾小靈突然昏倒的原因是心魔,而且那個心魔是由殺戮所產生的。那個東西就好像一顆定時炸彈存在在鍾小靈的身體裏,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
為了盡早消除那個隱患,盧靖晨也是絞盡了腦汁,甚至還有一次不惜冒著被學院開除的風險,去了學院禁地——巫妖塔。那一次倒是把心魔成功從鍾小靈的身體裏給逼了出來,但到最後卻是沒有能夠將之消滅,實在是因為那個心魔太過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