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瞧見四個人用懷疑的眼神盯著自己看,本來準備節約時間粗粗講述這個故事的他,不得不放慢節拍,再度插孔補隙的講解都:“你們有所不知,飛狼神君法力超凡,他能夠嗅到一切生靈,鬼魂,妖魔的棲身之所。倘若湘君不死,飛狼神君豈肯罷休?就算將地球翻轉過來,他也會去找到她的,為了讓飛狼神君死了這顆心,天帝才逼不得已的做了一個決定,將湘君淩遲處死,並將她的軀體安置在東南西北不同的地方,這樣,飛狼神君的嗅覺就因為目標眾多而不能集中一致,也就不能去找出湘君了。天帝讓湘君犧牲小我,成全大我也是萬分愧疚的。不過,這也是唯一一個令飛狼神君歸位的辦法。”

“原來如此!”四個人同時喟然一歎,為湘君的遭遇歎息,為飛狼神君忠貞不二的精神撼動。

趁大祭司喘口氣的功夫,南宮元插話進來,道:“我……比較感興趣的是,那個婉淚,就是飛狼神君遺失在人界的那一滴眼淚,究竟被當時的四大護法藏在了什麼地方?以飛狼神君的威力,難不成還找不到她?”

南宮風和南宮雲打起精神來,一起等著大祭司。對於這個問題,看來他們的興趣不低於南宮元。

大祭祀悠悠一歎,“當飛狼神君帶著怨毒的嫉恨鏟平草原後,四大護法就追悔莫及。若是將婉淚一早交出,飛狼得到那一滴眼淚後也就回歸天位,自然不會鬧出這後麵的諸多孽事。可是,當時他們就是憑借一己之欲,將婉淚藏起來後,致使飛狼星暗淡無光,天帝才譴責飛狼重回人界,尋找那一滴眼淚,也就在這個過程中,飛狼得知心上人湘君被淩遲處死,靈魂被禁錮,才大發魔性……。隻是一念之差啊!”

“那麼,那個婉淚究竟被藏在了什麼地方,四大護法後來有沒有把婉淚交出來?”

大祭司搖搖頭,目光茫然,“問題就出在這裏了。當四大護法得知自己創下大禍以後,來到靈壇的青銅鼎旁,本欲將婉淚從中取出,物歸原主,豈料,怪事發生了……婉淚她……不見了……他們找遍了整個草原,就是找不到她。”

“這麼說,飛狼神君至今都未與婉淚相見?”南宮水問。

“婉淚失蹤,飛狼神君不能回歸天位,天帝大怒,下令將飛狼神君打回畜生輪回道裏……飛狼神君偏巧投胎到狼族,成為新一代的狼王。也許,這是天意,是天帝讓他來補償自己的罪惡的。”大祭司道。

四個人聽到這裏,都陷入了可怕的沉默。大祭司所言如果是真的,那麼他們剛才試圖喚醒狼王的記憶豈不是……喚醒狼王的魔性?

好險!

“你們終於知道自己剛才在做什麼了吧?”大祭司恢複了一臉的凜冽,正經嚴肅道:“飛狼神君曾在投胎之日當著天神判官發誓,鳳凰終有涅磐之日,他重生之時就是複仇的新一輪開始……。這一天的到來,我們都無法想象將是一個什麼樣的魔域……”

“是是,我們錯了。”後怕過後,南宮元就恢複了吊兒郎當的個性。他才不她管大祭司說了什麼,他隻知道,要是不把狼王從花房裏救出來,對他們而言,狼王現在就是惡魔,一出花房便首先拿他們的腦袋開刀。

“嘿嘿,大祭司,這是一千年前的事了,狼王現在也不是什麼飛狼神君了,為什麼還要逼迫著他成親呢?”南宮雲向來與南宮元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一個鼻孔裏出氣。

大祭司得意的朝狼宮的花房那邊望去,“你們看——”

狼宮的花房那邊,掛起了一盞五彩旖旎的燈籠。萬丈光芒,將燈籠團團包圍住,燈籠的下方,掛著一個木牌,木牌上,寫著一個名字:拉瑪格。

南宮元忽然雙腿一軟,直直的跪了下去。“我的媽呀,狼王這麼快就臨幸了狼後?一點時間也沒有給我們呀!”忽然怒視著大祭司,“你是故意來拖延我們比金子還昂貴的時間的吧?”

大祭司冷笑道:“隨你怎麼說,反正,木已成舟,你們已經改變不了事實。”

“啊—我殺了你。”自詡草原第一勇士的南宮元一步跨上來,掄起拳頭,直搗黃龍,可是卻被大祭祀的四兩撥千斤抵了回去,反而彈得他的骨頭一陣舒柔。

“此刻的狼王,心懷仁慈,就算你們失責,也斷不會要了你們的賤命。可是,如果你們喚醒了他的魔性,那個時候,他要的可不隻你們這四條賤命,還得搭上無數生靈與你們陪葬。”大祭司斥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