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吐出來,提在手上,南宮焰反過來戲謔母親道:“別說我大呼小叫沒有禮儀,你在公眾場合扔出這麼一個臭烘烘的球鞋,比那殺傷力十足的炸彈還威震四方,難道你就不失禮儀了嗎?”

“你這臭小子,還敢貧嘴?”南宮燕氣呼呼的去脫另一隻鞋,南宮焰慌忙製止道:“你也別那麼火大,小心傷了肝。再說,”陰險的瞟了一眼南宮燕,別有用心的譏誚道:“你把鞋子給扔了,我上哪兒去給你買去?我們這個月手頭可緊得很,花銷要適度一點。”

月華見母子二人見麵就吵架,不禁眉開眼笑。這番光景,若是放在十七年前,可和燕兒和四個哥哥們之間的戰爭相提並論。

“發什麼呆,還不過來拜見你姥姥?”南宮焰害怕母親暗算自己,不敢湊上前,聽到母親親自招呼自己過去,才小心翼翼的挪動了腳步徐徐走過去。

“拜見姥姥。”對著月華鞠了一個大躬,卻是目不斜視,目光一刻不離的鎖在母親的手上。

月華料定焰兒是擔心母親責罰他,於是安撫道:“你放心,在姥姥這裏,沒有人敢把你怎樣的。”

南宮焰找到靠山,頓時鬆了一大口氣,笑嘻嘻的看著月華,“有姥姥這句話,那我就放心多了。”

南宮燕氣不過,作勢要打人,南宮焰就躲在月華的背後去,衝她做鬼臉。道:“媽,別以惡小而為之。你在姥姥麵前施展暴力可不好呀。”

南宮燕頓時氣結。月華埋怨道:“燕兒,你就讓我們祖孫兩好好的聊聊天。別嚇著孩子了。”

南宮焰點頭如搗蒜,“是是是,姥姥說的是,媽媽太不懂人情世故了,可是離開姥姥太久的緣故,沒有人教管她。姥姥,以後你得多費心了。”

南宮燕頓時感覺到自己的教子無方給自己帶來了多麼大的損害,這臭小子,縫人就損她,絲毫不把她這個當媽的放在眼裏。

“南宮焰,今天就放過你,你可小心了,別栽在我手心上。”南宮燕憤憤不平的向門外走去。

“哎,你到哪兒去?”南宮焰緊張的問。

“去為你辦入學手續。”

“又要轉學?”南宮焰蹦到南宮燕麵前,阻攔道:“我才將在斯裏高中生活得好好的,你為什麼又要讓我轉學?”

南宮燕白了他一眼,“不為什麼,看你不順眼,多給你幾道難題。”

“媽媽。我不希望我老是換學校,這樣一來,我就交不到一個知心的朋友了。”南宮焰激烈的抗議道。

南宮燕頓了一瞬,注視著南宮焰,他熱辣的眸子近乎在乞求他。她的兒子,她比誰都懂他,他愛麵子,能不求人絕對不求人,可現在他開口求了自己,那就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內心掙紮了許久了,這個問題對他來說意義非凡。

“焰兒,我答應你,這是最後一次非正常原因轉學。以後不會了。”

南宮焰凝視著母親,半信半疑,雖然他不滿母親的專製,但是看到母親那眼眸深處一絲若有似無的難言之隱,他就心疼了。“好吧,媽媽,你做主了。”

南宮燕欣慰的笑了,有子如此,不該驕傲嗎?

“你恨心疼你媽媽?”燕兒走後,月華問南宮焰。

南宮焰擺出一副被逼上梁上的麵孔,“我自幼和媽媽相依為命,這個世界上,我不疼她,誰疼她啊。你看她那性格,那麼招人厭,我要是不對她好一點,估計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能夠受得了她了。”

月華一怔,臉上閃過一團詫色。無論是南宮靈,還是南宮焰,這對父子竟然對燕兒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包容她,溺愛她!

燕兒何其不幸,遭遇了別人幾個世紀都籌集不到的苦難;可是他她又何其有幸,遇到了她一生中最愛的她的兩個男人。

“你媽媽受了許多苦,你要體諒她一些,別和她計較。”月華觸景生情道。

南宮焰眉宇一擰,有點忐忑的問:“我媽媽,到底遇到了什麼不幸?”

月華怔怔的看著他,一提到他的母親,他就特別的專心。看來他們母子情深,非比尋常。

“我媽媽,被我爸爸拋棄了?”南宮焰試探著問。燦若星辰的眸子眨巴著。

月華一愣,瞬間後恢複了正常,也難怪這個孩子會想入非非,他自出生起,便沒有見到自己的父親,難免產生這樣怪異的想法。

“姥姥?”南宮焰抽了仇月華,打斷了她的沉思。

月華回過神來,問:“關於你父親的事情,你為應該去問你母親。隻有她有權利決定告訴你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