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燕奸詐的笑了,“天下間唯女人和小人難養也。你媽媽即是小人,又是女人,是不是很難對付啊?”
南宮焰抽了一下鼻子,嗤之以鼻道:“雖然說你是那麼聰明了一點點,不過和你的兒子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少貧嘴。趕緊收拾了下去用早餐。”南宮燕最見不得兒子癡狂,他一狂妄起來,那英俊挺拔的身軀就流露出一股縱橫天地的雍容風度,讓她總是情不自禁的懷念一個人。
他們是父子,是父子就有相像的地方,南宮焰的狂妄,和南宮靈沉沉的執著是一樣的迷人。
“是,母親大人。”南宮焰對燕兒做了一個軍禮,慢吞吞的開釋穿衣服褲子。
南宮燕怔怔的看著他,“喂,這個動作,誰教你的?”那個軍禮,焰兒從來不在她麵前做過的軍力,此時出現,讓她多疑了。
南宮焰好整以暇的盯著母親,“你緊張什麼?你放心,父親大人的事跡,我現在不想知道了。反正,問你們也問不出什麼話來,還不如我自己斷了念頭,活的灑脫一點。這個軍禮,是南宮羽教的,他說,母親大人曾經是特工部最蹩腳的特工。”
“我蹩腳?”南宮燕氣呼呼的抄起手,“你這家夥,純心找打,是不是?”一大早起來就汙蔑她曾經的光輝業績,南宮燕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更要了她的老命的是,這小子添油加醋的功夫還不一般,她敢篤定,南宮羽對她這個姑姑是非常敬仰的,如今從南宮焰嘴巴裏出來,竟然將她莫名其妙的醜化了那麼多。
“哎……我去吃早餐了。“南宮焰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然後一溜煙的就竄到樓下。留的燕兒怔在原地,哭笑不是。
吃了早餐,燕兒就將焰兒塞進車裏,向新南高中開去。
一路上,南宮焰都在鬧別扭,“媽媽,我不想去新學校。”
“為什麼?”南宮燕不著聲色的問。
南宮焰就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
“沒有理由?抗議無效。”
“誰說我沒有理由?”南宮焰立即舉起手,笑眯眯解釋道:“我對新環境有莫名其妙的不適應感。這種感覺讓我感到不舒服。”
南宮燕白了他一眼,“還有嗎?”
南宮焰癟癟嘴,尋思一瞬,又接著道:“哦,還有,新老師對新學生總是總是戴著有色眼鏡看他們。”
“哦,你說的不錯,新學生往往得不到老師的尊重。不過,你例外。”南宮燕說的句句是實話,南宮焰無論走哪個學校去,隻要上過課的老師都知道,這是一個絕色天才。他們還沒有講的課,他早已爛熟於心,甚至他們這些當老師都不會的超難題,他也是遊刃有餘輕而易舉的在一念之間給出答案。對於他,所有的老師都是戴著有色眼鏡眼睛看待的,不過,是絕對的欣賞他。
“罷了罷了,就依你吧。“南宮焰沮喪得耷拉著腦袋。
車子在新南高中大門外的停車場停下後,燕兒拽著兒子的手,刻不容緩的向學校裏麵邁去。
她是害怕,她這個兒子隨侍都可能出現狀況,比如反悔。所以趁他默許的時刻,趕緊著將他這個燙手山芋脫手出去。
新南高中曆經幾十年風風雨雨,送出去一撥一撥的莘莘學子,主要的教學大樓已經顯得暗淡無光,但是經過翻新的幾棟,依然看起來灼灼生輝。燕兒佇立在廣場上,眼前飄過一團濕氣,在這裏,曾經有她的足跡,有她的歡歌笑語,還有她的迷戀,和悔恨。
“你,哭了?”南宮焰將腦袋伸到母親的前方,燕兒的眼淚映襯著他絕美的麵孔。燕兒轉過頭,拭淚,恢複了一貫的冷傲,“胡說。”
“不承認沒有關係,反正我對你給我選的新學校沒有興趣。雖然不難猜到,這個破學校可能跟你的一些光輝業績有關。”南宮焰篤定的猜測著。
“那是我的母校。”燕兒哼了他一眼,據實說道。
“猜到了。”誰知南宮焰偏偏不領情,嘟噥道:“隻怕,不止這麼簡單。”
“恩?”燕兒一向知道自己的兒子鬼精靈,不過還是很詫異他這次想得那麼多。而且,那麼準。
“別人呢,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像媽媽這種淡泊情義的人,怎麼可能因為是自己的母校就把兒子往裏麵塞呢?沒有特殊的原因,媽媽是不會對母校念念不忘的。”
“你在損我?”南宮燕氣呼呼的質問道。
“沒有,實話實說而已。”南宮焰厚顏無恥道。
就在母子二人麵對麵站著,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遠處,一雙淒婉的眸子鎖在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