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上官舒琬一臉僵硬的坐著軟轎,看著眼前行駛的豪華大馬車,上麵的“暘”字無不諷刺著自己今天被那個懦弱草包的印施清給耍了,上官舒琬的臉更加青白,原本溫婉靚麗的小臉變得瞬間可怕,紅彤彤的丹蔻沒入細白的肉裏,隱隱約約露出血色,顯得更加詭異。
就在上官舒琬惱怒之際,前麵的馬車內傳來慶王輕佻的話語:“聽聞貞嫻公主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景國的第一才女,不知傳聞可有誤?”
上官舒琬一聽,心知他在打聯姻的主意,她雖然在皇室排行第四,但是上麵有的隻是三個皇兄,所以她是公主中年齡最大的那一個,如今父皇的心思猜不透,不知道會不會把自己送到那個暘國去聯姻,上官舒琬暗自思考,麵上不露,微笑道:“貞嫻不敢當,景國上下有很多貴門女子才華橫溢,尤其是攝政……”上官舒琬用手捂了一下嘴,訕訕的繼續說道:“貞嫻是遠遠趕不上的”眼睛裏閃著惡毒的光芒。
慶王又沒有了話,上官舒琬心中疑惑,也不知是自己的錯覺還是什麼,總覺的這個慶王有些奇怪,明明傳聞當中的慶王如此不堪,但是這馬車當中的慶王卻在話語中透露著淡漠,還透露著貴氣,聲音雖沙啞,卻隱藏不住其中的鋒芒,難道?
上官舒琬微微靠著後背,閉上眼睛冥想,這個宮裏麵沒有一個是糊塗的人,現在隻能按兵不動,一切就在今晚的宴會當中知曉了。
鱗坤宮
宮門樹立,魏宏壯觀,富麗堂皇,香氣嫋嫋。
印施清和印施狂靠著江太後坐著一旁,江太後拉著印施清的手,親手將茶遞給姐倆,自己也端起茶盅,微微一啜,轉頭看向印施清:“清兒,聽說府裏的幾個側妃不安穩?”
印施清端茶的手一頓,輕笑道:“果然瞞不住皇祖母的慧眼啊”
江太後也跟著微笑:“少甜嘴,若那幾個側妃真不老實就告訴皇祖母,皇祖母為你做主!”
印施清放下茶盅,將一塊糕點遞給江太後一塊,然後再遞給印施狂一塊,輕輕說道:“不管怎麼樣也是養育了清兒和狂兒幾年,清兒總不能恩將仇報”
江太後眼中閃過失望,然後用手緊緊握住了印施清的手,憐惜道:“什麼養育之恩!不計以前,隻是看這短短幾個月,都不知道你們受了多少苦!哀家等會兒就跟你皇舅舅說說,將那幾個膽大包天的人送去甘露寺,永不得出來!”
印施清反握江太後,眼睛堅定地看著江太後:“皇祖母,清兒沒有事兒,況且清兒不想讓皇祖母和皇舅舅難做,清兒心知留著側妃是因為皇舅舅需要拉攏他們的家族,清兒都知道,所以皇祖母就不要讓皇舅舅難做了,清兒以後會好好的保護自己和狂兒的!”
江太後眼中滿滿的感動和欣慰,心中暗歎吾家有女初長成,對於印施清有了更多的信任,另一隻手拍了拍印施清的手背說道:“好,那皇祖母就不插手了,不過你可要好好保護自己和狂兒,切莫不要再任他們宰割”
印施清心中劃過暖流,隨即那如墨的眸子中掀起血腥,上輩子欠她的,欠狂兒的都必須血債血償,讓他們嚐嚐絕望的滋味,眼睛恢複了平靜,涼薄淡漠,讓江太後以為剛才那瞬間的殺氣是幻覺。
印施狂自從進來以後就沒有說一句話,他向來疑心很重,很難相信別人,看著太後如此這麼好的對待印施清,眼睛閃了閃,在感受到印施清的殺氣之後,倘然的舉起杯子飲茶。
江太後又想起什麼似的,轉頭問道:“對了,聽說尋陽去你府裏道歉了?聽說回來的時候手臂還傷了,是不是她又去欺負你了?”
“尋陽確實是來道歉了,那手臂是為了給我泄氣自己傷的”
江太後一聽,有些詫異和驚訝,旁邊站著的康嬤嬤和嚴嬤嬤也挺驚訝的,江太後微微歎了一口氣說道:“尋陽的性子真是不錯,就是有一個朝琳這樣的娘,哎”
印施清微微眯起眼睛,朝琳是指先帝恒帝寵愛的公主朝琳公主,在恒帝眾多的女兒中,就隻有母妃和這個朝琳公主被留下來,剩下的全部送給了外國聯姻,雖說是五國鼎力,這五國隻是大國而已,還有數千個小國小城在五國邊境,那些小國小城雖小,若是聯起手來便不容小覷,所以為了拉攏他們最好的方法是聯姻,這朝琳避免了聯姻的後果,可見當時受寵的程度。
印施狂想著王嬛淩的樣子,然後有些疑問,非常好奇那位朝琳公主是什麼樣子。
江太後不知道印施清和印施狂在想什麼,隻是越看越是喜歡現在如此冷靜淡漠的印施清和冷漠成熟的印施狂,不由得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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