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恬就這樣焦慮著過完早晨從中午開始,一天一頓飯的周末,周三就是放假的時間了,然而那兩份簡曆依然是泥牛入海一般,杳無音信。
萌萌還在一趟一趟的往家裏送東西,有時候一天跑好幾趟,筱恬還是一個人,看著宿舍裏隻剩下自己的東西,筱恬更加陷入了無盡的迷茫。
一天傍晚,筱恬下樓覓食,百無聊賴的她認真的踢著一塊石頭往前走。忽然覺得自己被籠罩在了一片巨大的陰影中,筱恬還沒反應過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撞樹上了,還走!”筱恬依舊沒有抬頭,這聲音她太熟悉了,大學裏,除了許風,再沒有人這樣逗筱恬。
“哎呦,許社長怎麼有空回學校!”筱恬退到自己的安全區域,故意尖著嗓子問,順便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給眼前的人。這一翻不得了了,筱恬看到站在許風旁邊的還有一個女孩子,出於禮貌,筱恬馬上立正給對方一個甜甜的笑——她自己覺得是一個甜甜的笑。
“回來看你啊!”
“嫂子?”筱恬不理許風,下巴指向美女
“管閑事。”許風嚴肅。
“還是那麼凶”
“沒禮貌!”
“你來不是為了跟我抬杠吧?”
“我還以為你長大了呢。”許風搖頭。
“難道我變小了”筱恬油嘴滑舌
“請你吃飯,走吧?”許風上前一步準備摟住筱恬的肩膀。
“不餓!”適時躲開。
“那就看著我們吃!”許風像拎一隻小狗一樣拎著筱恬往學校門口的雲錦小吃走去。筱恬連拒絕的力氣都沒有,因為她完全掙不開許風的大手,隻能一路懊惱。
雲錦小吃是筱恬他們吃了四年的地方,幾乎每個S傳媒的人返校都不忘記去雲錦吃一頓飯,價格不貴,但是味道純正,環境也算雅致。
三人落座,筱恬被許風拎的滿臉通紅,坐在位子上喘氣。許風坐在她對麵,皺著眉頭。
“不用這種方法你肯過來麼?強的像頭牛”許風邊用手在筱恬的腦袋上疼愛的摸了幾下,一邊起身去到點餐的地方。
筱恬又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不知道為什麼,她對許風做的最多的表情就是翻白眼。手伸向脖子後方使勁按摩著剛才被許風捏疼了的地方。
再抬起頭的時候,她看到許風旁邊的女生意味深長的看著她,眼中滿含笑意,卻讓筱恬心中感覺異樣的別扭。
“不好意思。”筱恬點頭,朝那個女孩,為剛才的忽視或者失態。
“你好,我叫許樂。”常聽阿風說起你。
“哦,筱恬,許風是我們報社的社長。”
“恩,我是她在電視台的同事,回學校半點事情。剛好遇到你了。好巧。”
“嗬嗬。”筱恬傻笑,氣氛一是尷尬。她並不是一個善於聊天的女生,通常在大家聚會的時候,筱恬扮演傾聽者的身份,偶爾冒出一句話,經常能夠使氣氛DOWN到冰點,所以她在外人麵前話並不多。
還好許風適時回來,使得氣氛得以緩和。但是,不一會兒,筱恬就開始覺得,還是先前的氣氛好一點。因為許風問到了筱恬的工作。
“工作定了沒?”
“啊,呃,差不多了。”筱恬心裏沒底。
“差不多是差多少。”許風刨根問底。
“就是在等電話。”筱恬不敢抬頭。
“我們頻道在招人,民生新聞,有興趣麼?”許風期待。
“我還是想回我家鄉去。”筱恬聲音越來越小。
“回去結婚。”許風滿口諷刺
“你怎麼知道?”筱恬順勢接下去。
“挺好的,畢業就結婚,一年之後養個小孩,做個幸福的家庭主婦,沒事打打麻將,五一十一和全國人民一起上躥下跳著旅遊,挺好!”許風揶揄。
“你上躥下跳!”筱恬不爽。
“你自己的選擇。”許風更加不爽。
“我吃飽了。”筱恬轉移話題。
“等我們吃完,懂不懂禮貌。”
筱恬心裏恨死許風了,心想今天怎麼這麼倒黴碰到這個瘟神。都要畢業了還逃不過這個家夥的魔掌,上輩子欠他一塊錢吧。
許風是學院報社的社長,軍人家庭出身,家教嚴格。在S傳媒大學有才子的稱號,可是筱恬一點也不覺得他是才子,反而覺得他處處和她作對,是個典型的偽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