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2)

她還真的很想很想知道這位太子殿下為什麼對她的寢殿那麼鍾情,是說她的四爪蟠龍床難道比的上他東宮那張?

於是她先認真的喊了太子身邊的奶娘來問,進來的則是那位最有頭臉的柳氏。

柳氏行禮之後聽到燕雪漫的問題再看看瞪了她一眼的太子殿下就不禁為難了,她總不能跟這位容王殿下說她也不知道吧?

她更不能當著年紀雖小但是已經不怎麼跟她親近的太子殿下的麵說,太子其實就是愛跟著人一起睡,而那個人通常都是皇帝陛下吧?

於是隻能支支吾吾地說不知,請容王降罪。

燕雪漫也隻能揮手讓她出去,她是皇帝親自選的奶娘,她這個藩王能問她什麼罪?而且她一進門她就看到燕徵這小鬼就一直給人家臉色看,顯然他並不怎麼親近身邊的奶娘。

這讓她想起前世,這小鬼似乎也是這樣,對身邊的下人從沒有特別親近,特別依賴,可駕馭下人卻極有手段,否則又是怎麼能籠絡人心趁著她放權一舉將她圈禁呢?

可是從奶娘嘴裏沒套出話不代表燕雪漫就放棄追求答案了,捏了捏小家夥的臉,她故意板起臉說:“太子要是不說,那我……”

她故意拉長了聲音還沒說完,就見小鬼已經拉著她說:“我是想跟皇叔一起睡……”

燕雪漫咂舌,繼而苦笑,她還不如不問。

不問的話頂多就是把自己的寢宮讓給這小鬼,她雖然是有那麼點潔癖,但是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最初他剛登基的時候,她聽到伺候他的總管稟告,說晚上他會夜泣。

她當時有些擔心就陪過他睡過幾次,但雖然是在一個寢殿,但是她睡的可不是龍床,而是讓人給加的軟榻,過了半個多月才回太恒宮。

而且現在也不過是看著他午睡而已,她仔細琢磨了下就對上了那張巴巴的看著他的小臉:“就隻有三天,以後不許這樣。”

過了這三天就是過年,再之後就是她這當皇叔的天天要跑他的太子東宮,所以三天的時間她哪裏不能忍耐?

燕徵麵對這意外之喜的反應是瞬間跳了起來抱住了他的腰身說:“皇叔最好了,徵兒就知道皇叔你一定會同意的……”

那她不同意是不是就不是最好的皇叔了?燕雪漫心裏笑了下,也沒真把這話說出來,她何至於跟個三歲的孩子計較?

等讓人傳膳之後,燕雪漫看到飯菜還挑了挑眉頭,對燕徵說:“皇叔昨天沾了你父皇的光,今天是沾你的光。”

她堂堂親王,自然沒有人敢薄待她,一日三餐外加點心宵夜全是按照份例來,甚至還時不時的有燕臻賜下來的菜或點心,隻是比起來太子與皇上的,自然還是差了一些。

聽她這麼說燕徵不太好意思地笑了下,然後扯著她袖子說:“那徵兒以後每頓都跟皇叔一起吃好不好?”

燕雪漫頓時笑,“皇叔不是說了不許讓你灌迷魂湯?用這話哄你父皇他肯定高興。”

基於皇帝陛下今天很是放心的把孩子扔在她這裏根本就沒過來,所以她也就說了那麼幾句稍微有點出格的話,雖然有滿屋子的伺候的人在,但她也不覺得有什麼——畢竟她那位皇兄現在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們這皇兄皇弟之間親密無間,兄友弟愛。

“才不是迷魂湯,是徵兒真心想和皇叔……啊嗚。”見燕雪漫給他夾菜,小家夥的嘴巴一下子被堵住。

按說這種活兒是有燕徵身邊的太監做的,但現在在燕雪漫這裏,燕徵這個太子身邊的人上從總管下到奶娘太監全都變成了陪襯,隻能看著他們太子爺除了出恭外幾乎什麼事兒都自己做,不然就是讓這位容王殿下給包辦了。

可這些他們還不能說不好,隻能滿心裏著急——他們在太子身邊見過的太傅也不是一個兩個了,哪見過這麼當太傅的?可誰又不知道皇上和太子又是無比的看重這位容王,誰都不敢把不滿說出來,更不敢表現出來呢?

他們現在隻盼著皇上覺得容王不妥,然後自然就能讓容王改了這“毛病”,可現在皇上居然就任由太子在太恒宮裏,瞧都不來瞧了,和太子在東宮那會兒蒙學的時候可是天差地別的待遇啊。

燕雪漫隻是喂了他兩口之後堵住了他的嘴巴就說了一句“食不言寢不語,你自己吃,想吃什麼要哪個菜就讓人給你布,但是要自己吃,不許讓人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