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1 / 2)

不管皇宮中的人如何,燕雪漫在天暢園裏是有優哉遊哉的過了兩天的舒心日子。

每天中午毓秀都要著急上火卻又無可奈何地看著他們家王爺寢殿的門,主子要是不喊他就算是看出來一個洞也進不去。然後幹巴巴地等到了日上三竿了,然後就看到太子帶著一幹人等出現在了殿門口。

然後他就無比鬱悶地看著小太子敲門把他們家主子給喊醒,然後再小心翼翼地看著太子在外麵等著……主子你不怕但是奴才都擔心這樣太過了啊。

可是他們家主子不在乎被太子喊醒,然後再慢悠悠的洗漱,再悠悠然地讓太子等她出來,他這個當奴才的也隻好頂著東宮那些人的不善眼神繼續縮著當什麼都沒看到。

今日卻是有點難得,因為他主子居然在昨晚就說今天要去賞梅,所以讓他早點喊他。

他自然是應下了,和往常一樣天不亮就起來然後在這寢殿門口乖乖候著,然後時不時的看下天色,到辰時三刻看著雪花還是飄個不停,他才沒轍地跪在門口叩門。

想改變主子的想法那已經是不可能,所以他已經交代了下去讓人去找大傘和準備手爐以及各種毛褥子,隻是他還根本不曉得他家主子到底要怎麼賞雪呢。

燕雪漫等聽到他的叩門聲後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她早起的時候從來都會有點困難,剛醒的時候最容易迷糊,大腦也會有一段呆滯,等回神後才會慢慢起來,等她一個人再慢條斯理地把自己收拾的能見人,通常已經是過了很久了。

因此當年上早朝的時候她就要比一般人起的更早,也連累的原本應該伺候她,但是因為事情全被她一個人做了而無所事事的奴才們也要早起跟著。

即使她前世已經足夠小心,但是為了防止身份外協也杖斃過幾個別有居心的奴才,所以到後來身邊留的人也就越來越少,這習慣也養成了現在。

昨天的時候燕臻還說她身邊的奴才太少,沒點王爺的樣子,她也沒找借口,隻說不喜歡被那麼多人圍著,況且在宮裏又有什麼可擔心的?

燕臻對這些小事倒也不拘著她,見她沒有改的意思也就隨著她去,話題一轉就轉到育兒經上去了。

不過這位陛下顯然也已經習慣了燕雪漫每天早晨日上三竿才能起床,每日早膳也不會再等她,不過對於兒子每天要從他的寢殿一路跑到燕雪漫那兒去喊人也不在意,這個時段多半被這位陛下用來翻閱從各地送來的加急的折子,像是把兒子直接丟給燕雪漫一樣。

燕雪漫起來之後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再看了看一臉憂色還怕惹她不快不敢說話的毓秀,她這才說:“雪下的大,把孤從容城帶來的那壺梅花酒拿來。”

兩世的她雖然有些不同,但是在喝酒的品位上顯然還是沒有改變,這梅花酒是她去年在容城親自釀的,今年正是開封的好時候。

她看著不遠處就是白與紅一片,如山如巒一樣廣袤的花海,心情也跟著美妙了起來,吩咐著說:“等明天早晨若是不下雪,就讓人摘些梅花,孤要釀酒。”

毓秀去年還沒伺候她的時候就是幫她采花的人之一,因知道她的愛好他隻是躬身應下,心中卻決定明天早晨起來自己去采花,而且還不能讓這消息走漏了。

這麼想著眼睛卻是含蓄地將燕雪漫渾身上下看了一遍,然後低聲道:“殿下,您要不再加一件大氅?陛下除夕賜下來的那件您還沒穿過呢。”

燕雪漫這才想起來燕臻也許是因為後宮空虛的關係,一下子賜給了她好寫大氅啊,鬥篷啊,全是一等一的好皮子,甚至有件紫狐的和太子與他的都一般無二。

若是換了旁人估計會擔心著犯忌諱而不敢穿,到她這兒卻隻是不喜歡那紫色——她雖然眼下無病無災,但是也因為一些原因而麵色終日蒼白,穿那紫色不顯得更是弱不禁風?

所以轉而道:“孤記得有件紅色的?”

“殿下,那是火狐鬥篷,奴才給您拿來?”

她想了想點點頭,畢竟是聖恩,一件不穿也說不過去。

毓秀也不指使旁人,親自去將那件火狐鬥篷給拿了過來,整個鬥篷沒有一根異色,那純粹的火紅色讓她也不禁有些喜歡,因為是鬥篷還帶個帽子,所以索性把帽子也給帶上,接了手套套好,也懶得再吃早膳就直接轉移地點。

她住的院子外麵就有個亭子,現在也早讓人收拾整齊,燕雪漫在亭子裏坐了一會兒看著遠處或紅或白,心情破為不錯,又覺得不冷,索性喊了毓秀去將她的琴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