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一早燕雪漫就被喊了起來,不過她尚且迷迷糊糊的時候,毓秀就開始著急上火了。
從外麵府裏過來的驪歌一見他的架勢也跟著緊張了起來,今天他們王爺要出城去迎接齊國來的使者,也就是那位齊國的裕親王,這要是出了一個什麼給耽擱了,到時候豈不是壞了他們主子的大事?
其實燕雪漫昨天也早早就睡了,隻可惜睡了半天都沒睡著,等到她迷迷糊糊睡著之後就感覺沒過多久就給兩個人在門外吵醒。
虧得今天的確是有事情在身,她也沒有繼續賴床,自己給自己把衣服穿妥當之後才讓毓秀和驪歌兩個人進來,兩個人又開始忙著伺候她洗漱,而毓秀最近甚至已經開始幫燕雪漫開始束發了,所以這效率也有所增加。
隻是再怎麼增加,她也是在毓秀幫她梳頭的時候喝了一碗熱粥,然後又吃了一個包子——誰讓已經快趕不上時間了,隻好吃點方便吃又會暖身體的。
不過包子也就兩口就吃進肚的大小,等給她整理好全弄妥當了,又給穿上了雪狐大氅之後,燕雪漫對正準備給她再弄點吃食的毓秀擺擺手,讓他別再折騰。
她現在還真不怎麼餓。
等她出了門,毓秀看著驪歌說:“你確定主子身上的荷包裏麵你給塞了吃的了?”
驪歌點點頭,“昨天就記著呢,不過伺候主子起床還真是一件苦差,咱主子可不像是會賴床的啊……”
可事實上,他們兩個人就是喊了快半個時辰才把人給喊起來,而通常有小太子在的時候,這個效率會提高一倍以上。
燕雪漫從太恒宮起坐馬車到了宮門口的時候九門提督和禮部尚書都已經在候著了。
九門提督明教崔諒,他和禮部尚書其實已經等了很長一會子了,不過對於這兩個經常抹黑上朝的人而言,今天不過是和平常一樣起罷了,隻是等了良久都不見容王,他們兩個著急的也夠嗆,如果不是小太監一直都告訴這兩位大人還沒到時辰,估計他們早著急上火了。
“李大人,咱們這位容王殿下貌似可不是一個會早起的啊,您說這不會耽誤了時辰吧?”崔諒現在那是一個提心吊膽,他是年前剛升到九門提督這個緊要的不能再緊要的位置上的,自然是燕臻的心腹。
所以說從這個角度看他對燕雪漫這個前朝遺脈應該看不上眼,可他卻和別人想的不一樣——他管這位容王殿下是皇帝的親弟弟還是太上皇弄出來的綠帽子兒子,這皇家的事情和他們有個什麼關係?況且皇上看容王順眼,他們就要順眼,再說了就是不順眼直接表現出來的那才是真二貨。
可現在這個時辰了還被晾著,他也不禁地有點上了火氣,有了點牢騷。
禮部尚書李安看著他這模樣也不禁跟著勸了一句:“這位容王殿下本來就是一個懶散的,皇上也不知道是輸給了他什麼,居然準許他一年都不上早朝,你也足可見指望咱們這位王爺早起那是不太現實的。不過我估摸著他也不會耽誤了正事兒,咱再等等吧。”
禮部尚書身邊帶的下人拿出了兩碗在馬車的煤爐上熱著的羊肉湯,兩個人一人又喝了一碗,不然這麼大清早地在這裏凍著可真有可能會凍出病來的。
李安這麼一解釋之後,崔諒也算是想起來了,他們這位容王殿下那可是許久都不曾上朝,再加上他們兩個人來的又早,或許那位容王還真的能趕得過來。
等他們兩個喝完羊湯又潤了潤嗓子之後,因為沒那麼冷了,兩個人才有精神繼續說笑。
“聽說那位齊國的裕親王生的也是一副好模樣,就是不知道和咱們容王比起來怎麼樣。”崔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