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個進退兩難的情況。
起來了,他就是不能言出必行。
不起來,隻怕是真的要死在這雪地裏了。
目光微微抬起,正好對上了蘭戰舟審視一般的眼神,嚇得徐崢陽又是一個哆嗦。
“餘同學,我……我是真心誠意的道……道歉……”
實在是想不出辦法來,徐崢陽抬起頭,一副支撐不住的樣子,說完就兩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這……這……要不要叫救護車啊?”
其他三人都看出來了這是徐崢陽在演戲,想要借著暈過去好了解了這件事情。
除了木小樹。
看著徐崢陽這樣子,木小樹也有些擔心:“這萬一要真的出了事情怎麼辦?”
“不怕!我在部隊裏訓練的時候跟著我們的老軍醫學過一兩招,掐人中虎口,死人都能給我掐活過來!”
周彥臣朝著餘水和蘭戰舟的方向挑眉,摩拳擦掌的就往徐崢陽的麵前走去。
周彥臣力氣不小,加上明知道徐崢陽是裝的情況下,下手更是狠。
大拇指狠狠的掐在徐崢陽的人中上,別說假暈的,真暈的也能給他掐醒了。
徐崢陽壓在身下的手死死攥著,痛得撕心裂肺,就是不敢睜開眼,甚至動都不敢動一下。
“人中不行,我試試虎口吧!”
說著,又要朝著徐崢陽手上的虎口掐去。
蘭戰舟不悅,冷冷的瞥了地上的徐崢陽一眼,見他下意識的顫抖幾分,嘲諷的輕哼一聲。
“我們走吧。”
能想出裝暈混過去的人,蘭戰舟也沒有心思和他繼續玩下去。
蘭戰舟打著傘,將餘水小心的護在身邊,四人一同朝著校門口走去。
直到看不見四人的背影之後,圍觀的人才想起來,雪地裏還躺著一個!
“你怎麼來了?”
餘水眼神斂下,昨天晚上聽見蘭戰舟跟自己說什麼“新年快樂”,她還以為蘭戰舟說完就要離開a市的。
蘭戰舟像是不明白餘水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老實巴交的答:“我請了長假。”
“那你為什麼昨天說新年快樂?”
“我想第一個說。”
蘭戰舟一本正經,驚得餘水都有些說不出話來。
都說女人的心思你別猜,餘水現在覺得,男人的心思也不是那麼好猜的。
後麵的兩人走的靜悄悄的,反倒是走在前麵的木小樹和周彥臣熱鬧的很。
“你吃了笑藥嗎?我有那麼好笑?”
也不知道周彥臣是抽了什麼風,看見木小樹又忍不住的笑起來。
想到兩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木小樹鼻青臉腫像個小豬頭。
如此不夠好的初見,也讓木小樹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
“沒有,我隻是覺得,那群人下手也太狠了些!”
周彥臣憋著笑,他是真的覺得這樣一對比,醫院裏的木小樹實在是……醜的有些可愛。
外套的衣領上還綴著一點白色的毛,木小樹清秀的長相襯得精致了一些。
聽見周彥臣的話,柳葉眉幾乎氣的要豎起來:“你這個人,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