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娘親的眼淚裏,我看見了女子的一生。(2 / 2)

如幻哥哥?想來我以有幾個月未見如幻了,他還是給教書師傅點迷香嗎,然後帶著我去後山學射箭,烤地瓜吃,想我幾年前第一次來將軍府時,他硬要我當他的妹妹,留在將軍府和他一起讀書習武,莊府的家丁來接我時,他死死抓住我的袖子,我回到莊府時袖子缺了一大塊,那時我也哭了,我是很喜歡如幻的,他和二哥不同,二哥帶著我玩都是捉迷藏玩蟋蟀,在泥土上用樹枝悄悄教給我幾個字。

和如幻在一起是最輕鬆自在了,我們大聲笑大步走路,大步跳,他帶我上山,我們躲在草從裏看千軍萬馬操練,一想到這些,我的心情一下開闊了,

小喜我們去吃飯吧,我要去找如幻哥哥玩。同小喜吃完早點,去書房跟大將軍姨夫請安,姨夫一見我便要考我學問,念了幾段古詞,姨夫說顏顏比如幻好學,

顏顏阿,你就留在將軍府當姨父的小女,姨夫還沒有女兒呢,

將軍待顏顏至小都是極好的,愛屋及烏,姨娘在將軍府的寵幸是整個京都都知道的。

在顏顏眼裏姨夫比阿爹還親呢,可娘親隻有顏顏,顏顏還是要當娘親的女兒,

你這小妮子,吃了府上多少金橘糕還沒把你喂熟,

我嘻嘻的笑,姨父我去找如幻哥哥了,

將軍朝我揮了揮手,去吧。

我冽手冽腳的趴在教書房的後門,用手指泯了泯口水,撮開紙窗的上的沙紙,他坐的筆直堅挺著身子,他的脖子上長出了一個凸凸的,小喜說那是男子長大的喉結。

我想起我認識的男子,爹爹,將軍,管家和家丁喉嚨處都有這個喉結,他們說話吃飯的時候會跟隨著一動一動的,

我問小喜,如幻哥哥也會變得像他們一樣老嗎,小喜樂了,說不會的,如幻哥哥會越長越俊朗的。

說到俊朗,如幻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子,他的性子像極了大將軍,可他長的和他的娘親大夫人一樣標誌,高挺的鼻梁,雙眼皮底下一雙淘氣的大眼睛,輕薄的嘴唇,他是好看的。

既然如幻少爺不喜論語,那儒家給少爺講講孫子兵法,

師傅要講兵法,兵法有雲隔牆有耳,窗外有人已一刻鍾有餘,師傅知道嗎,

教書師傅敲了一戒尺,門外是誰,

如幻從書桌下掏出一個杏核朝窗口一仍,

如幻哥哥,是顏顏,我往地上一蹲。杏核打到了小喜,小喜唔咽著,小喜的額頭定是要青腫些日子了,

如幻奪門而出,顏顏,說著把我環抱著轉圈,

顏顏頭好暈阿,如幻才把我放下,十三歲的如幻已經高過七歲的我兩個頭不止了,他的聲音也變得渾厚溫和了,

顏顏我都好幾個月沒見你了,父親每天要我讀書習文,無趣的很,你在不來,我可能就要離家出走,去隨軍了,

顏顏也想找如幻哥哥玩,娘親身子日漸消瘦,顏顏實在不願離開她半步,一時半會不見她,娘親就好似又受了幾分病痛折磨。

不過這次顏顏可以多在將軍府住些時日了,這次是娘親托姨娘將我接來,娘親要安靜養病,顏顏太吵鬧了,

那好,今日我們不念書了,我帶你去見識個好玩的。

如幻一把拉過我就跑,聽到教書師傅和小喜的叫喚,我們一溜煙就跑到後山了,

如幻說至上次分開,他找到了一個世外桃源,我笑道,世外桃源是一些族人為躲避戰亂,遠離世俗隱居的地方,與世隔絕,是不與外人聯係的。

那裏是我發現的,那就是我一個人的世外桃源,現在顏顏你來了,今後就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天地了。

如幻用樹葉折成一個口哨,呼的吹兩聲,一條格外精神的小紅馬突的從後山裏跑出來,這是你養的小馬,

恩,是我養的,不過是偷偷養的,各地每年都向將軍府進獻一批好馬,資質次之的,受過傷的,都要送出將軍府,

小紅馬是父親那匹戰馬和大紅馬的孩子,但小紅馬發育不良,身體比同齡馬兒都要小,訓馬師說小紅馬日後成不了千裏馬,要和那些受傷的戰馬一起被送走,我不舍得,便悄悄把它藏在這後山,

它很懂人性,很懂我的話,就算日後它不能成為千裏馬,不能上戰場,我也覺得它是最好的。父親讓我學三教五綱,讀孔孟,但極少讓我學武,大家都認為我隻會調皮搗蛋,但我想成為一個像父親一樣的大將軍。

顏顏,你知道嗎,小紅馬和我一樣。

恩。小紅馬一定能有所作為能成為戰馬的。看著如幻額頭上呈現出的堅毅,如幻一定會成為大將軍的。

顏顏信如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