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去就見著哭紅眼的蕭魚,秦鈺自是假裝沒看到,在穀府住了兩日秦鈺同裴子青決定要回皇城了,再不回去隻怕女皇要派人殺過來了,至於穀懷香同花顏的婚事,兩人都想過個三五年等唐蕊的死淡了下去再辦婚事,秦鈺想著這樣也好,隻告訴穀懷香記得通知她就是,三人回到皇城,蕭魚就被趕來的白月接走了,裴子青看著蕭魚離去時幽怨的眼神歎了口氣,拉著閉目養神的秦鈺問道,“你這麼好,還不知道要有多少桃花,真想和姑姑一樣找個沒人的地方自由自在的生活。
秦鈺睜開眼附上裴子青的手,將他往懷中一帶,抱了個滿懷,輕笑出聲,“放心,桃花再多我也不會瞧上一分的,我永遠隻是你一個人的,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如今你就找到了這個人了,得使盡你渾身的媚力將我係在褲腰帶上才好,”裴子青噴笑出聲,主動伸出手勾住了秦鈺的脖子,薄唇自動獻了出去,含住了秦鈺柔軟清甜的唇,這一吻深入淺出,溫柔纏綿,直到兩人氣喘噓噓才分開,兩人互望了一眼,彼此不曾說話,卻都輕揚嘴角笑得好不甜蜜,快活。
秦鈺回來後的第二天就去上早朝了,大殿之上的蕭玉錦麵色不善的瞧著站在前排一言不發老神在在的秦鈺,恨不得一腳將她給踹了,大殿內的官員們明顯感覺到了氣壓太低,都一臉同情的看向秦鈺,大家都知道婦皇雷厲風行,才登基就罷去的許多舊黨官員,連門生眾多的左相於成妙先皇正夫的親娘也給架空了弄了個閑職給她,這個秦鈺倒好,撿了個右相當卻不珍惜,女皇要用她的結骨眼上,竟然稱病跑去玩去了,這回不知道要如何死了。蕭玉錦冷哼一聲,威嚴的質問聲響了起來,“秦相這病好得挺快的,不知是碰到了哪路神仙,才一個月就將病入膏肓的秦相醫治得紅光滿麵,神采飛揚的,”
秦鈺抬起頭,直視著蕭玉錦,恭恭敬敬的回著她的話,“勞女皇掛心了,臣隻是去了一趟唐門,卻是有奇遇才得以紅江滿麵的來見女皇”蕭玉錦氣結,卻不知說什麼好了,在大臣們千盼萬盼中,這個低氣壓早朝就在兩人的針鋒相對中結束了,下了早朝,秦鈺剛要走就被宮侍給叫住了,說是女皇宣她去偏殿覲見,秦鈺應了聲亦步跟著宮侍後頭去了。
進得偏殿就見蕭玉錦坐在桌前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看,秦鈺保持著一塵不變的臉微笑以待,蕭玉錦敗下陣來,不像在大殿之上棉裏藏針的問話,而是單刀直入的問道,“秦鈺,你成心跟朕做對是不是?”秦鈺搖搖頭,表示很無幸,“女皇,這個右相本就不是臣所欲,女皇何苦為難於臣,隻當臣是個透明,不看不聞不問就好了,”蕭玉錦冷冷的看著她,“未登基前朕是答應去你一些事,可是既然你已入朝就要有為人臣子的覺悟,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朕怎可對你不看不聞不問,你如此說就不怕朕殺了你?”秦鈺輕笑出聲‘食君之祿,擔君之憂’那她自備口糧行麼,就當一天晨練白站了一個多時辰。
蕭玉錦見秦鈺不說話心中氣惱將桌上的鎮紙直接砸了下去,砰的一聲,青石麵發出巨大的聲響,秦鈺依舊不言,蕭玉錦氣下起身直接走近秦鈺,一腳朝著秦鈺踢了過來,秦鈺閃身躲開了,這動作惹得蕭玉錦暴跳起來,“秦鈺你厲害,這世上除了潤兒你是第二個能如此惹朕生氣的人,”,“榮幸之至”蕭玉錦上前下,怒瞪著秦鈺,“有時候朕真想將你活刮了,不管是於公於私,”秦鈺對著蕭玉錦的臉笑得愈發燦爛,“既然如此,女皇為何不放了臣,也好過天天礙你的眼,”讓你日裏恨夜也恨的不容易啊。蕭玉錦嗬嗬笑了起來,但立馬麵無表情起來,“你是想朕做個不孝之人,令天下人唾罵嗎,先皇屍骨未寒朕怎麼可違遞她的意思,在你有生之年這右相是當定了,或者你死了,”秦鈺磨著唇努力的理解蕭玉錦這句話。
朝堂水深啊,看來還是要盡早遠離才好,秦鈺可不想整天費盡心思應付一群豺狼,回到棲月山莊秦鈺到處找裴子青卻沒見著,心下隱隱著急,問起下人,才知道她上朝後裴子青就被人接進宮中去了,聽說是新封的皇夫,在曆城時同裴夫郎一同長大的,今天特地邀裴夫郎前去一聚。秦鈺知道了後心下怎麼都放心不下,裴子潤也在宮中,若是他有意要害子青,子青定是不敵的,等一半刻鍾秦鈺實在坐不住了,正要起身去宮中沒想到裴子青就回來了,秦鈺忙迎了上去,上下打量了裴子青,“沒什麼事吧?”裴子青嗬笑起來,原地轉了個圈,“我能有什麼事,隻是一同長大的好友邀我過去敘敘舊,他母親曾是姑姑的親信之一,我們自小就投緣,這次來京選秀被女皇選中了,說是思家心切,知道我嫁了你,這才派的人接我過去的。”秦鈺點點頭,可還是心緒不定,裴子青安慰道,“放心,難道他還會害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