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已經四六個月了,快到年關了,本該家家戶戶圍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可偏偏在這時邊關傳來急報,昱國舉兵來攻,曆城已快守不住了,女皇派了朝中大將前往,可沒幾日就傳來消息說那些大將都戰死了,昱國已連攻下影照國五座城池一路南行直逼皇城,此消息一出民眾哄亂,人人自危,凡事有些錢的人家已開始囤積糧拾,銀票也開始兌現銀了,一時之間皇城大亂,物價飛漲,皇城尚且如些,更何況別的城池。
小年夜的晚上秦鈺就被招進皇宮商議這次戰事,朝中武將全都派了出去,眾人商量來商量去也沒有什麼對策,倒是裴良站了出來,道,“女皇,這次昱國突然攻打我影照國,打得是為昱國正皇夫失蹤的借口,要我國交出秦相,這事說來是秦相惹的,自是由她自己去解決,”
眾人見裴良這麼說,而女皇並未出聲反對,也都附和了起來,女皇麵上雖是沉思,可立馬就看向站在一旁一臉悠然的秦鈺,秦鈺對上蕭玉錦看過來的眼,輕笑了起來,問道,“裴尚書是想讓女皇將臣交出去任昱國處置嘛,這有辱我國聲威啊,
”裴良冷笑道,“秦相莫要拿這個說事,秦相分明就是怕死,顧著個人安危,而陷影照國於水生火熱中,”
裴良一說完,大臣們都附議,秦鈺心道,她人緣不是一般差,滿朝大臣個個都想讓她死呢,她也不想多與這群人爭辯,抬頭看向上座的蕭玉錦,蕭玉錦想了片刻道,“這事確是因秦相而起,可就這樣將秦相交出去,確實有辱影照國聲威,昱國舉國攻打我國,半月不到已連攻下五座城池,再這樣下去,隻怕國將不國,先皇臨終任秦相為右相,自是認可她的才能,朕會下旨任秦相為主帥,即刻出發,若是不能將昱國人趕出影照國國土就自行綁了交給昱國任憑處置,”
蕭玉錦說完眼圈住秦鈺,想看清她的表情,可惜在秦鈺臉上她沒看到任何害怕或者擔憂的表情,倒是一如繼往的平靜淡漠。
聖旨才下,蕭魚就趕著找蕭玉錦,見著蕭玉錦劈頭就問,“皇姐,怎麼叫秦鈺去打仗,她是個文官,”蕭玉錦放下手中的奏折,鐵著一張臉說道,“魚兒,回去好好養著,國事你一個男子無須插手”蕭魚不依不饒,就是不走,“我不管,皇姐明知道秦鈺是文官,還讓她去,這不是想讓她送死麼?皇姐派別人去好不好?”
“秦鈺用毒的本領天下無雙,連江湖上唐門人都不是對手,即便她是文官也足夠有能力自保,更何況禍害遺千年,她死不了的!!1”一身華衣的裴子潤從偏殿轉了過來,恰好接過蕭魚的話,蕭魚瞪向他,臉鼓成包子狀,不滿道,“秦鈺再怎麼會用毒,也隻有一個人,不要將她說得好似不會死,不會傷一樣,難道皇姐夫想看到秦鈺死,要是好樣就沒有人讓你在閣樓上癡望了!”
蕭魚這句話絕對觸到了裴子潤的逆鱗,他狠狠的刮著蕭魚,袖中的手握得微微作響,可忍了半響,心裏的疼實在是忍不下去了,甩手給了蕭魚一巴掌,蕭魚不會料到一樣冷淡不喜歡動作的裴子潤會突然出手打他,想躲時已然來不及,本想著就裴子潤這架勢,力道自己的臉必定是會浮腫了,可裴子潤的巴掌還沒來得及落下就被一旁的蕭玉錦給握住了。
裴子潤看著蕭玉錦握住自己的手,眉頭皺成了一團,用力掙了掙,直到手碗處弄出一道紅痕也沒能掙開蕭玉錦的手,他氣得大怒,“放手,聽到沒有?”蕭玉錦依舊死死的握著不放,過了半響卻突然鬆開了,裴子潤驀得收回手,暗自揉了揉,迎上蕭玉錦緊盯著他的目光,慘然笑了起來,“你倒是恨起我來了,嗬嗬….我很高興….連對你的一點點內疚也不用了。。。”說完轉身就走了,可心裏卻是有些苦澀在蔓延,他得不到秦鈺的愛,現在連蕭玉錦的愛也有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