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啦。”木澧苦笑著對那孩子說道。
“爹,你的頭發,白了。”女孩小聲說道。
“白了,不好嗎?”木澧撫著孩子的頭發說道。
“娘親從來都不喜歡她的頭發變白的。”
“以前,爹也不喜歡,不過現在不同了,巫娖什麼都不要去想了,啊?”
“爹能告訴我死是怎麼一回事嗎?”巫娖認真地問道。
“就像你娘親一樣,再也回不來了,再也不能見到她了。”木澧靜靜地說道。
“這樣啊,爹,你是不希望娘死的吧。”巫娖的聲音有些稚氣,卻又夾雜著冷冽。
“別在想了。”木澧攬過巫娖說道。
巫娖猛地收回了青銅鏡,這樣的場景也是她多年的痛處。
“你為什麼要將它收回去?!”屍妖王說道。
“你為什麼這麼激動?”巫娖平靜地說道。
“我…有種熟悉的感覺。”屍妖王神色恍惚地說道。
“你剛剛已經記起來了吧,為什麼還要繼續假裝忘記呢?”巫娖側著臉沒有任何表情。
“我不知道該怎樣來麵對你們。”
“其實巫王在爹娶了落英公主之後巫王還是有派人來暗殺你的吧,隻不過你都躲了過去。”巫娖沉靜地說道。
“是,不過你怎麼知道的?”
“是我看到娘身邊有幾個臉生的下人,身上似乎都暗藏著匕首,不過我沒敢聲張。”
“你這麼做是對的,或許一個不小心死的人就有兩個了。”
“娘不是服鴆自殺的嗎?”
“對,那女人有孩子嗎?”屍妖王頓了頓突然問道。
“自是有的,隻不過落英公主在生下女兒之後就去世了。”
“那木澧豈不受到牽連了?你呢?在那之後你還在狐界待著嗎?”
“是,爹到狐界之外的地方去隱居,而我就在狐界當左巫女。”
“你不該待在狐界的。”
“可爹當時身受重傷,我又不會法術,一出狐界就不知道被哪個道士收走了,隻有狐界才是最安全的,所以蠱娖和我都留在了狐界。”
“原來那個孩子叫蠱娖啊。”
這是木澧走了出來,他剛剛療好了傷。
“你們有一處說錯了。”
“爹!”巫娖輕喚道。
“其實落英公主在嫁於我之前就已有身孕,所以蠱娖與我並沒有關係。”
“什麼?”巫娖蹙眉問道。
“當年巫王為了掩人耳目,才將落英公主硬塞給我,我也答應他不會將此事宣揚出去,違約的代價就是你們的命,不得已現在才說出來。我與落英公主隻是為了掩人耳目,並沒有什麼。”
“那,蠱娖究竟是誰的孩子呢?”巫娖問道。
“不知道。”木澧說道。
“天,真相竟是這樣的。”屍妖王自言自語道。
“不管真相如何,弄清楚了,才是最好的,不是嗎?”木澧說道。
“現在想來,我,錯的太離譜。”
“誰能料到會是這樣的呢?珀曦,還想繼續做屍妖王嗎?”木澧問道。
“不想,可是我在狐兒島上必須以屍妖王的身份存在,這樣的話,多少能幫到你們。”屍妖王柔和地說道。
“娘,你有辦法得到屍妖的心嗎?”巫娖問道。
“自是有辦法的,我不就是屍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