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夫人一聽,頓時感覺有些眼暈,“見著人了?”
臧侓想想,點頭,“母親這又是騙婚,又是刺殺的,鬧動靜這麼大,也不怕旁人看笑話。”
辰夫人十指已到他眼前,呼啦劃過他臉頰和脖子,頓時紅紅的劃痕帶著血絲滲出來,臧懷祁哎呀一聲,“你幹什麼。”一把把辰夫人拖到懷裏。
臧侓捂著傷處,沉著臉看著仿若癲狂的親娘,“母親若是還不信,可待會兒問問三叔,我那好三叔,還差點就要了我的命,”
提到臧三爺,夫妻兩個心裏頓時炸開了鍋,臧懷祁低喝臧侓,“侓兒,你胡說什麼?”
辰夫人也看著他,“誰與你說那是給你娶媳婦,不過是一千兩銀子買來的下賤貨,與你有什麼相幹?”
“我是問你為何去永州!”辰夫人語裏話外對喬思的厭惡和不屑把臧侓的火氣也激了出來,“不是說與我,難道是說給臧複恩嗎?”
“複恩是你弟弟,你這什麼態度?”臧懷祁無奈的摁了眉心,自小侓兒就與她母親如前世大仇般,兩人針尖對麥芒就極少有相互和氣的時候。
辰夫人深吸一口氣,她這哪裏是養兒子,簡直是養了一個仇家,“你攀扯上複恩做什麼?”
“哪裏來的親事,你可瞧見府裏有辦婚事的樣子嗎?你今年才多大,娶什麼媳婦?”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辰夫人時有的莫名和做事的尺度下限是臧侓所不能容忍的,“既然母親也說了,兒子年紀還輕,莊家女兒也還小,我與她的親事就暫時推辭幾年,到時候再勞煩母親操持。”
辰夫人本是質問他去永州一行,卻被他的話帶歪了十萬八千裏,“莊家女兒如何配得上你,這樣的話不要讓我再聽到第二次。”
臧侓失望的看著她,“母親難道不知道在奉姑城裏,莊家二女遠嫁常州已是轟動全城的事了嗎?你讓她日後如何處事見人,毀人名聲作賤人的事,母親難道還想多做幾回?”
臧懷祁也一臉茫然的看著她,把莊家女接進府是他點頭同意的,他以為她已經放下了,莊家女兒若是好,好生娶進來給侓兒也不是不可以,如何事情竟在她手裏變成了買賣、哄騙了,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辰夫人被臧侓氣得眼前發黑,“我作賤人,我毀人名聲,可真是笑話,你懂什麼,娶莊家女的事,日後不要再提了,莊家二女已經到了常州,且給她尋了個靠山”,又嗤笑,“不過是個縣君,還以為多大能耐了。”
她的不屑讓麵前的父子倆看在眼裏覺得刻薄無比,臧侓看了臧懷祁一眼,“父親還是勸勸母親的好,如今可不比當年,莊家二女我是一定要娶的,煩父母親選個吉日去下聘,再定下婚期。”說完行了禮就大步走了。
辰夫人想伸手抓住兒子拖回來,卻被臧懷祁扯住,她用力掙不脫,隻好拿丈夫撒氣,“讓莊家女兒做兒媳婦,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