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焦慮,不由自主的來回踱步,烏雲從後麵趕來,手再次輕搭在了肩上。
“大汗,沒事兒的,別想那麼多;不可能每次都成功,能弄成現在這樣已經不錯了,真的。”
連忙轉身向她求助,“我好像參透了天意,卻又害怕回到現實,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兒?”
“啊?”沒準備的烏雲頓時一愣,“可能……在天上待的太久了吧?”
是啊,成天跟靜子混在一起,那不就是在天上嗎?
“大汗,別再糾結了,”烏雲看出了我的焦慮,幹脆抓住了我的手,“浪子回頭金不換嘛,回來就好,即使衝向墳墓,我們也都陪著你。”
啊?這句話用在我身上了?安慰,有時會讓對方更加心神不寧,還是少說實話比較好。
車輛不停的開來,身後傳來的笑聲一波高過一波,女兵們嘻嘻哈哈的到了。
“烏雲姐姐!”靜子一臉興奮的跑了來,“哎呀,可算是下車了!”隨後,她也開始鬧鬼似的做操……
烏雲過去使勁抱了抱靜子,“妹子,大汗交給你了,我還一堆事兒呢。”
“我一來你就走……”
“除了你誰願意陪他。”
目送烏雲走遠,趕忙一把摟住了靜子,“累嗎?快說餃子好吃嗎?”
她一聽就急了,“一個都沒吃到!”
“什麼?我還吃了好幾個呢,藤原誇了一路……”
沒說幾句話,青木跑了過來,不由分說的把我拉到了一間帳篷裏,藤原正精神飽滿的等在那兒,一旁是拿著文件夾的王參謀長。
敵情嚴峻,據悉最先碰上的,就是本次作戰表現最出色的馬興全旅,人數是我們五倍以上;士氣高昂、經驗豐富、裝備也不差。估計是野戰接敵,商量了半天也沒個頭緒,這邊還沒完,天亮後的各種安排,外加亂七八糟的事兒一件接一件的接踵而至。一忙起來人就變了,還是***說得對,人不能不勞動,脆弱、敏感、糾結,這些要命的東西,原來就是一種無聊並發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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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穆爾現在對昭君佩服的五體投地,以前覺著王妃是高高在上像神一樣的人物,現在覺著嘛,她就是神。
他一直在師範學院頂到天黑,這回全程目睹了前麵是怎麼回事兒。前線各部在如此殘酷的搏殺中仍能堅持,並不是靠怒火和強悍,也不是那些死命令,而是烏蘭領導下的各級參謀深入一線了解情況,靠細致的偵查,合理的進行調度;沒有烏蘭的司令部,前線的指揮官馬上會變成盲人瞎馬,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打。
命令下達之後還要有人進行解釋,讓大家知道為什麼要如此,這樣下級軍官就敢於主動做出一些對策,即使犯了錯,烏蘭和昭君也相當的寬容。
原來昭君並不是在司令部裏看上去的那般冷血,實際上,官兵們還都希望她能再嚴格一些;在周圍高昂鬥誌的鼓舞下,如果說特穆爾在上午還是一個垂垂暮年的老人,現在身上的熱血已被激發了出來,在巷戰中,他的那股子衝勁連孟和看了都怕。
晚上回到司令部,還在回味白天作戰的事兒,那幫參謀連對方來自哪裏,什麼脾氣都知道,讓毫無頭緒的作戰變的挺有意思;特穆爾這回什麼都看開了,就跟著王妃幹吧!本來他覺著關旅長和張旅長他們有點迷信王妃,好像生死都無所謂,隻要她能高興就行,現在特穆爾覺著自己也變成了這樣。
午夜時分,寂靜了沒多久的烏蘭察布再次躁動起來,現在的烏蘭察布在昭君的帶領下比邪教徒還要好鬥,他們不需要禮拜,他們的神就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