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團的心猛地一跳，這師兄真討厭，平時就知道欺負打壓她，背後又這樣。他難道不知道反過來才更有前途嗎？
“你能來姨當然是求之不得，可是飯團也不能少。”“好了，不逗你了，別又急了。看你的樣子真是可惜你爹娘沒給你生個弟弟妹妹。我不能讓你入門，答應你娘的事不會改變。飯團將來會是個好幫手，十歲後必須進入女貞門。你也別擔心，女貞門不是龍潭虎穴，我會看顧她的。”
飯團聽到這裏有些沮喪，話說到這裏，她將來為女貞門效力已成定局。不過不知為什麼，飯團突然覺得也不是那麼可怕。外麵，門主已經開始指點起師兄的武藝。飯團被解了穴，跟在趙寅身後，適應了黑暗，這條路也走的輕鬆了許多。
來到趙寅房間，咽下一顆藥丸後，飯團又恢複了說話的功能。
“看來雲逍表兄待你不錯啊。”
飯團甜甜一笑，雖然如此，她回去還是要跟他清算上次請客的帳的，別想逃掉。“還行。不過，上次練武場的事怎麼會這樣，你不和門主解釋一下嗎？”
“解釋什麼？我是一個從四歲起就惡人先告狀的孩子，這一點幫中元老的孩子們可以集體作證的。剛開始看見我身上有傷，她還看一眼。後來三天兩頭的，她隻當我好逞勇鬥，四處給她惹事，越發討厭我了。現在長大了，又多了招惹女孩子的毛病。所以，她那麼生氣也是應該的。”
“怎麼會這樣，她從來都不相信你嗎？”
“相信我？連我的名字都是七歲要進學堂時楊長老起的。怎麼你來了這麼久還沒聽說嗎？我是個沒有爹的孽種。”
飯團看著月光下，似乎麵色平靜的趙寅，咽了咽口水，怎麼辦，她不是故意刺激他的，她來了女貞門一直好好學習來著，哪裏知道會有如此內情啊。他不會突然情緒激動，暴起殺人什麼的吧。這情景實在很像《開膛手傑克》或是《德州電鋸殺人狂》的開場啊。飯團緊緊盯著趙寅，預備一有不對，立刻逃跑。
趙寅緩緩露出一個笑容，輕輕的，好像即將碎裂的，要不是現在的情景，飯團都會被激發幾分母性，親親他，抱抱他，好好保護他。朦朧間，趙寅開口了，“這個笑容，我四歲時開始練，對著鏡子練，對著湖水練，對著嬸嬸阿姨練，夢裏也在練......我希望有一天，她能對我像對其它的孩子一樣，拍拍頭，誇獎一句，也能抱抱我，給我一個笑容...我成功了，我不再是女貞門不存在的人，有好多阿姨姐姐們開始心疼我，誇獎我，她們給了我很多的擁抱，有時還會捏臉，雖然有點疼，可是真的很舒服......”
飯團等了好久都沒有聽到下文，趙寅一直都沒再說話。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睡著了，可她不知為什麼就是無法開口，就那麼在撒了些許月光的窗前，靜靜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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