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師妹,真的是你。”紀曉芙興奮地奔過來,拉住貝錦儀,開心地道。“紀師姐?你怎麼會……在這?”貝錦儀指了指正在跟韋一笑打鬥的楊逍,奇道。
紀曉芙飛快地瞄了楊逍一眼,臉上隱隱有一絲紅霞,有些羞澀地道,“是他……救了我。”貝錦儀不住地打量著紀曉芙,心知,一直讓她不安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貝錦儀反手抓住紀曉芙,不死心地問,“紀師姐,你……喜歡上楊逍了?”
紀曉芙驚詫地抬起頭,臉色的紅霞很快蔓延到了脖子上,她眼神閃爍,支支吾吾地道,“貝……貝師妹……你……你怎麼……”貝錦儀感覺到她的心在不住地往下沉,飛快地打斷紀曉芙,“紀師姐,你告訴我。”
紀曉芙愕然地看著貝錦儀,半響,才道,“我們去屋內談吧。”紀曉芙帶著貝錦儀一路進了屋內,她關上房門,又為貝錦儀倒了一杯茶,才坐到對麵,黯然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不應該。”語氣中流露出的無奈,讓貝錦儀一愣,她抬起頭,看著紀曉芙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貝錦儀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並沒有所謂的門派之分,她隻是因為知曉了結局,而忍不住惋惜。想了想,貝錦儀問,“如果這段感情,會要了你的命呢?你還要繼續下嗎?”
紀曉芙先是一怔,看貝錦儀並不像是在開玩笑,才苦澀地扯了扯嘴角,道,“我不知道以後會怎樣,但是……”貝錦儀不待她說完,騰地站了起來,怒道,“你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楊逍根本就不喜歡你,你……”
紀曉芙黯然地低下頭,苦澀道,“我知道。”貝錦儀愕然,“你知道?那你還……”紀曉芙搖了搖頭,抬頭,看著窗外,“正因為我知道,所以我才不願放棄。”她的目光悠遠,帶有一份悲傷,三分堅定。
貝錦儀聽了氣不打一處來,“那你想過師傅嗎?師傅會同意你們在一起?再想想殷六俠,你可還是他的未婚妻啊。”想到如今殷梨亭的處境,貝錦儀忍不住眼圈都紅了。多日的緊張壓抑,讓她在這一刻,對著紀曉芙全發泄了出來,“你想到過他嗎?沒想過是吧,你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你的愛情,卻不知道還有一個傻瓜,在為了尋你,而弄得自己傷痕累累。紀師姐,你一向心地善良,為何對他,你卻如此的狠心?”
紀曉芙也紅了眼圈,一麵用手去幫貝錦儀擦眼淚,一麵梗咽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會傷害到這麼多人,對不起……”貝錦儀再也忍不住,抱著紀曉芙大哭了起來,“紀師姐,對不起,我不該這樣說你,對不起……”
紀曉芙輕拍著貝錦儀的背,搖頭,“不,你沒有說錯。是紀師姐隻想著自己的感受,忘記了,也會傷害到其他人。”紀曉芙深吸了一口氣,痛苦地閉上眼,喃喃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紀姑娘,你們沒事吧?”門外傳來楊逍的聲音,看來,那場戰鬥分出了勝負。“沒事。”紀曉芙慌忙擦幹了眼淚,放開貝錦儀,稍稍整理了一下儀容,便開了門。
門外,楊逍已換了一套月白的衣衫,腰上係了一根暗紅的繡了金絲的綢帶,手持短笛,好一派俊俏風流,就連貝錦儀也忍不住有些恍神。楊逍在看到紀曉芙臉上的淚痕時,先是一愣,隨後,看到身後的貝錦儀,於是了然。
楊逍嘴角微勾,眼波流轉,短笛在手上劃了一個圈,笑意盈盈地問,“紀姑娘可是準備妥當了?”紀曉芙點了點頭,“恩”臉上又飛起兩朵紅霞。楊逍目光看向貝錦儀,“這位小姑娘,要不要一起?”貝錦儀開口問,“什麼一起?”紀曉芙答道,“是這樣的,我昨日跟楊公子約好今日去看廟會,貝師妹,你要不跟我們一道去?”
貝錦儀心道,或許,這是一個很好甩開韋一笑的機會,便答應了。三人一道去了廟會,人還沒進入寺廟,就已感受到了那股喜悅的氣氛。寺廟不大,甚至可以說得上簡陋,一點也沒有現代寺廟那種逼人的氣派。
寺廟內,黑壓壓的全是人,大多是衣著簡樸的平民百姓,他們個個都一臉的喜慶。到唐宋時期,廟會早已從單一的祭祀,發展成了一種綜合的娛樂慶典。隻是,元朝以喇嘛教為國教,是以,其他教派均受到了打壓。
沒有了電視裏常見的巡街,甚至連一個像樣的慶典都沒有,隻是幾個和尚弄了一些酒水,草草地祭祀一下,就算是完了。即便是如此,在場的人們仍是興奮不已,久久不肯離去。
到了一處較安靜的地方,貝錦儀問楊逍,“楊……左使,韋一笑他?”楊逍聞言,戲謔道,“怎麼?一會不見想他了?”貝錦儀嘴角抽搐,幹笑道,“楊左使真會開玩笑。”楊逍挑眉,明顯是不相信,“哦?”
貝錦儀也懶得解釋,隻道,“楊左使,可否告之,韋一笑他可有受傷?”楊逍臉上有一絲不岔,有些咬牙切齒地道,“放心,死不了。”看來,那場打鬥,楊逍也並沒有占到什麼便宜。貝錦儀不免有些擔心起來,她思量了一會,又道,“不知楊左使可否幫我一個小忙。”
楊逍並不答應,隻道,“你先說說看。”貝錦儀隻得為難道,“我有些事需要離開,可否請楊左使,幫忙攔住韋一笑。”楊逍何等聰明的人,貝錦儀剛一說完,他就大致明了,是怎麼一個狀況。便大笑了起來,“哈哈……那隻吸血蝙蝠也會今天,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