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比試(二)(1 / 2)

或是聽了金律對多羅王的描述,景故淵拉住她的手臂不禁加重了幾分力道,擔憂她的安危不想她與多羅王硬碰硬。她卻是勝券在握的一笑,“我不打沒把握的仗。”反抓著他的手臂順著滑下在他手心裏寫了一個字。

景故淵眉頭舒展,“那你自己小心。”

薩馬對金律請示道,“公子,我是不是該先去把大夫找來,一會那伊……公子若是有什麼不測隻要還有一口氣在,或許大夫在場還有得救的。”

金律斥道,“說什麼混帳話,真該把你毒啞了才對。”

伊寒江走到兵器架旁,一一掃過那刀槍劍戟……她手一揚衣袖上的盤絛花紋飛舞炫目得如同落英繽紛一般遮了眼,她抽出一把劍來耍了兩下,“太重的兵器我拿著不順手,我就挑它好了。”

多羅王取了板斧。

伊寒江笑道,“那就開始吧。”她話音才落出手卻是很快隻在多羅王身前劃過,就見他衣服上的吊穗落了下來。

多羅王隻注視著那一分為二的穗子若不是躲閃得快,他身上已經是多了一道傷口,“難怪朵祗帶出去的侍衛加起來都不是你的敵手。”

他舉起斧頭劈下伊寒江腿腳靈巧後腿了幾步以劍勉強抵擋,這才知道金律所言非虛,多羅王力氣之大怕是找遍南蠻都沒有幾個能與他抗衡的。她唇瓣勾起,心裏默數了三下。

就見多羅王麵色一滯,施加在斧頭上如巨山壓頂的重力突然化作六月蒸發而去的水汽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她趁機使力把他的斧頭給隔開,多羅王隻覺得手麻,持著斧頭與伊寒江的寶劍在空中激撞,卻是拿不穩斧頭旋轉著朝觀戰的朵祗飛去。

伊寒江扔了手裏的寶劍打掉了他的斧頭偏了方向,朵祗才幸免於難,卻是被割下了幾縷烏發,她緩緩轉過頭去盯著柔軟的發絲,似乎還能感受得到板斧由她脖子旁飛過時冷颼颼激起了雞皮疙瘩,她嚇得冷汗直流。

伊寒江抱拳,“王爺承讓了。”她的武功不比多羅王的弱,但比力氣還真是比不過。她索性方才趁著挑選兵器時,在上頭撒了些麻藥,也算是勝之不武。

救他女兒當作是互不虧欠吧。

眾人是看得目瞪口呆,她回頭朝景故淵眨了眨眼,隻見他是從容一笑,隻握起了拳頭,手心處還保留著她指尖一筆一劃隱隱約約寫過一個毒字時又麻又癢的觸感。

伊寒江走去把板斧和劍撿起,放回兵器架子時趁機銷毀她曾經下過藥的痕跡。多羅王可不是傻子,仔細一想或許就會叫人查驗兵器。

多羅王道,“我說話算話,不會再為難你們,也會下令府裏的人都不許再去找你們的麻煩。”他轉頭去看朵祗,沉著聲音警告,“你聽到了麼。”

朵祗呆若木雞看著伊寒江許久才如夢驚醒,一反常態乖順的點頭答應了,“知道了,爹。”

伊寒江問道,“那我們是可以走了?”

多羅王不語沒有強留他們的意思,她笑著跑回景故淵身邊,隻聽到薩馬白目的問了一個問題,“公子,這些碎掉的杯碗怎麼處理?”

金律道,“自然是要帶走扔掉,不然還要留下來麼。回到店裏再讓人補一份厚禮送過來。不論王爺收是不收,終歸是心意。”也算是給多羅王做足麵子了。

剛要順著進來時的路回去,卻是看到有人領著夜市時對朵祗大獻殷勤的幾個衙役進來。他們對多羅王行過禮,麵色發黑對於領到苦差事是愁眉苦臉,“王爺,今日城西一戶民宅失了火,裏頭的五口人都被燒死了。”

多羅王皺眉道,“不過是一般的民事,那是府尹所管的,你們來我這裏做什麼。”

衙役道,“仵作查驗過後懷疑這些人先是死了才被縱火毀屍,其中一個被燒死的正是之前被郡主搶去的那個男人。鄰居也說昨天夜裏曾經有見到王府的人出現過。”

伊寒江微詫,那男人逃脫了朵祗的鞭子也就是活了那麼幾天,還真是不低值了,以為重見天日原來看到的卻是鬼門關大開的光亮。

景故淵和金律也停下了腳步繼續聽。

多羅王威嚴道,“那不過是我讓人送去銀子安撫他們一家子,你現在是懷疑我讓人下的毒手麼,本王要讓人死何必那樣大費周章。”

衙役懼怕多羅王的魄力抹了頭上的濕汗,“自然不是王爺所為,隻是郡主曾在人前喊叫不會放過開罪她的人……”

朵祗橫眉豎目,“那你就是說我殺的人了,那個男人膽怯懦弱不死也沒用了,我何必還要髒我的手。第一個被我趕跑的男人至今還活得好好的,我就算要殺也該是從第一個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