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衫並不害怕,顫抖的手褪下燕洛軒的朝服,一邊脫一邊道:“瑞王爺,你的眼神太可怕了,你就不能用表情表達你的憤怒?”
“你想幹什麼?”燕洛軒冰冷的道,冷若衫不會想嫁入瑞王府吧,想生米煮成熟飯嗎?哼,她也太小瞧他燕洛軒了,如果她真這麼做,他絕對不會讓她稱心如意。
看著燕洛軒越來越冷的眼光,冷若衫眨著無辜的眼睛問道:“你不會以為我貪圖榮華富貴,想和你生米煮成熟飯吧?”她笑嘻嘻的脫下燕洛軒的中衣,抖了抖水“不過,你猜錯了哦,王爺千歲。”
燕洛軒朝服裏麵隻照了中衣中褲,現在被冷若衫褪去中衣,令他上身裸在冷若衫麵前。初春時節,乍暖還寒,皮膚接觸到微涼的空氣,燕洛軒輕輕的吸了一口冷氣。
“王爺的身材不錯嘛,怪不得那麼多人把你當做夢中情人。”冷若衫不怕死的,拿手在燕洛軒的胸膛蹭了蹭。
燕洛軒氣結,將目光盯向遠處。冷若衫真的是女人嗎?一點羞恥之心都沒有。
突然聽到一聲衣服撕裂的聲音,燕洛軒收回目光,看著冷若衫。此時冷若衫正興致勃勃的撕著他的中衣,這讓燕洛軒很費解,她這有是什麼意思?脫了他的衣服,卻什麼也不做,反而去拿衣服泄氣。他不禁挑眉,難道他燕洛軒的魅力還不如一件中衣?
冷若衫將中衣撕成了很細的長條,很快一件衣服就麵目全非了。燕洛軒皺眉,她和他的衣服有仇嗎?她要是生氣也該拿自己出氣才對,畢竟推她下水的是自己,而非衣服。
冷若衫對這燕洛軒笑了笑:“王爺心裏一定很好奇吧,我拿你衣服泄什麼氣?現在小女子就給王爺解惑。”說話間,冷若衫將布條一根根的縷齊,然後每十條分成,接著將每份布條擰成繩子,然後接在一起。沒多大會兒的功夫,就得到一條不算短的繩子。
冷若衫抖抖了手中的繩子,看著裸著上身的燕洛軒,笑容滿麵:“現在王爺明白了?其實我知道燕國朝服料子是非常好的,擰成的繩子肯定比這一條結實。隻是我不忍心看王爺被罰。隻好用中衣湊合了,王爺您千萬不要嫌棄才是。”說著,將燕洛軒麵向東方,結實的綁在了柳樹上。
燕洛軒麵無表情,看著冷若衫的一舉一動,暗地裏卻在磨牙:今天你不殺我,日後相見,我絕不饒你。
冷若衫的單手托著燕洛軒的下巴,有些惋惜微笑:“可惜了,王爺穿的是中衣中褲。如果穿的是中單的的話,還可以好好欣賞一下王爺的玉體呢。”
燕洛軒神情複雜的看著冷若衫,這個女人是瘋子麼?怎麼這麼瘋狂,太不按常理出牌了,這就是塵殤館培養出來的嗎?
冷若衫看著燕洛軒絲毫未變的表情,鬆開她的下巴,停下微笑,很幽怨的看了燕洛軒一眼;“你這個大冰山,怎麼還是這副表情。”好心得將朝服裹在他的身上,看著東方重新掛上燦爛的笑容:“再有一會兒太陽就出來啦,王爺就好好的欣賞一下吧。”
燕洛軒不語,果然看著泛白的天空,天不早了啊,平時這個時辰,已經開始吃早飯了吧。自己沒有按時回家,不知道會不會引起大亂。
“等你衝開穴道的時候,剛好可以欣賞完日出時的美景。”冷若笑道,自己這樣捉弄他,可他卻一句怨言也沒有。她心裏有些懊惱。看著一言不發,真的開始欣賞日出的燕洛軒,冷若衫突然有些難過,就像自己什麼時候都會笑一樣,這個人也用冰冷的表情將自己藏的很深。她意識兩個人是如此相似,心底升起一種心心相惜的感情,突然想對今天所的事解釋一下。想解釋一下隻是一個想法,但冷若衫卻付諸了行動。她皺著眉,趴在了燕洛軒的身上,在他耳邊輕輕的道:“今天是你運氣不好,趕上了我心情最差的時候。”
那股清香再次鑽入燕洛軒的鼻孔,這香很特別,像是某一種花香,又好像不是,清新悠遠,非常怡人,就連有天下一香之稱的蘭花也比不過。
冷若衫的目光裏溢滿哀怨,情不自禁地讓人心痛,她的聲音非常柔,輕輕的感覺好像她要消失一樣:“燕洛軒,對不起。”
這是她第一次交自己的名字,這讓燕洛軒很驚訝,甚至連平時的冷漠麵具都來不及帶,在冷若衫麵前,他第一次不是冷冰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