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節 自洗嫌疑(1 / 2)

“不論你和在一起,都是共犯。”張博揚被楚夢依臊的臉紅,垂首怒道。

“啊呀,大人,這話可是你說的。那你就派人去宮裏把七皇子抓來吧,反正三個時辰之前,我們是在一起,既然我有嫌疑,他當然也有嫌疑。”楚夢依莞爾一笑,目不轉睛的看著張博揚的反應。

“你……胡說八道,七皇子怎麼可能殺人?”張博揚氣呼呼的喘了一口氣,事情扯上皇族,已經讓他不知所措了。

“難道這不是大人的意思嗎?是大人認準我是凶手的。陳公子被害時,我和眾位姐妹正在排練舞蹈,七皇子在一旁觀看。直到醜時初,我們方才散去,在這期間,我們沒有一個人單獨離開過。”楚夢依的眼神從未離開過張博揚,臉上含笑說著咄咄逼人的話。

“大人,您的意思我們十二人,都有嫌疑了嗎?”月如夢冷冷的道,從剛才她就一直看著。其實她早就知道楚夢依不是凶手,她沒有殺人動機,也沒有作案的時間。可是,如果楚夢依被下獄,那麼她便會重奪花魁之位。出於私心,她選擇在一旁默默地觀看。

“照您這麼說,那我豈不是殺人的頭頭?”花四娘臉色十分不悅“她們排練的舞蹈,是為下月辰王爺壽辰準備獻藝的。七皇子殿下這樣安排,難道不是嫌疑更大?”

“就是說嘛,偏偏冤枉若衫是凶手。那我們不就是包庇的共犯了?我們一同練舞的九個姐妹,也要被大人抓起來嗎?”

“是啊,是啊。若衫不可能殺人的, 她一直和我們在一起的。難道她會分身術不成。”

“張大人,您要秉公辦案啊,可不要冤枉了我們。”

“哼,我管你是不是官,反正冤枉人就是不對。”

“你這個糊塗官。”

和楚夢依一起練舞的姐妹,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一時間屋子熱鬧極了。她們圍著張博揚,一副要吃人的架勢。

“張大人,冷若衫的確沒有機會殺人的。千萬不要冤枉了好人啊。”柳惠傑忙出來打圓場,這幫丫頭都被他慣壞了,他要再不出頭,她們非得把張博揚暴打一頓,扔出去不可。

“那雲兒身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房裏活著的隻有她和雲兒,難道是雲兒自己紮自己的?”張博揚看著這些情緒激動的女子,有些無語,怎麼剛才沒有一個人說話,現在卻姐妹情深了?看到眾女楞在當場,他才擦了擦汗,接著道“這怎麼可能, 他差點死掉了呀。難道為了冤枉冷若衫,賠上自己一條性命?”

“是啊,大人。殺人未遂,同樣是重罪。”花落影也有些焦急“請大人為雲兒做主,將冷若衫下獄。”

冷眼看了花落影一眼,楚夢依分開眾女,看著張博揚,櫻唇輕啟:“大人,有件事你恐怕不知道吧,我是左撇子。”

“什麼?”張博揚張大了嘴巴喘息著。錯輸一招啊,他和花落影怎麼可能想到楚夢依是左撇子,平時楚夢依都是用右手的啊。

看著驚訝的張博揚,楚夢依輕輕一笑:“如果雲兒身上的那把匕首是我插的,傷口應該在胸部右上的位置,而不是胸部右下的位置。雲兒用右手執著匕首,刺向自己,才會造成那個位置的傷口。大人斷案神速,想必這些不用若衫來提醒吧。”

“不必。”張博揚輕輕舒了一口氣,楚夢依太讓人吃驚了,她不僅使用一手好毒,還懂驗屍。她不僅能模仿他人的筆跡,還知道辦案常識。想扳倒這樣的對手,難怪會慘敗,楚夢依的一切都是謎,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懂的多少事。

“大人也可以說是我蹲著殺人的,這樣傷口的位置可以勉強符合。可是如果真是那樣,我的臉上及上半身,應該有大量血跡。”楚夢依笑得很美,可是在張博揚眼中卻是那樣紮眼,那分明是勝利者的笑容,這個惡魔。

“本官當然知道。關於冷若衫殺害陳鵬及刺傷雲兒一事,疑點重重,所有人證物證都指名冷若衫與此案無關。”張博揚咬牙切齒的看著楚夢依,好這次我張博揚認輸。

“大人 ̄”雲兒拖著長音,有些急的拉住張博揚。

“你要不服可以去宮裏告禦狀,問題是你要先做好輸的準備,”楚夢依靜靜的看著雲兒笑“雲兒,我佩服你,為了陷害我,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但是,下次,能不能請你學聰明一點。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就算你設計的再精密,也會百密一疏。”

說完,不再去理雲兒,對張博揚輕輕欠身:“大人,陳鵬之死,雲兒乃最大嫌疑人,請大人秉公處理。”

“ 來人!將雲兒押起來!”看了一眼楚夢依,張博揚一聲喝道。緊緊片刻,他已經恢複,又變成那個執法如山的男子。

燕洛琪鬆了一口,輕輕勾起嘴角:這個冷若衫渾充滿了神秘感,知曉的事情又多,真是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