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拜壽(1 / 2)

遠遠的又聽他們說,“這花樹是番邦的,我當年才得了幾株,這些年也就繁育出了幾十株,我把它和冬梅雜種,這花就能看至深冬了。”

“咱們這兒冬天太冷,冬梅少有能種成林子的。我看這京城中除了暢春園裏的那片,就屬八哥這兒了。我聽這女兒棠還有個傳說,說是女子泣血染紅的。”又是一個聲音加了進來。

我在涼亭上,看著這三個人竟直向我走來。一旁的紅綃更是急得無法可想。這涼亭背後靠水,隻有來路,卻沒有去路了。

“八哥,你看,我們剛說到美人泣血,這會兒子就見了美人。怕不是你的女兒棠成精吧。”

這幾個人看到我們了,而且就近在眼前。沒辦法,我隻有硬著頭皮上前請安了。

“給貝勒爺請安!”。

我站在亭上屈膝向為首的人請安。

“起來吧!這位姑娘到是麵生,不知是哪一府的。”聽聲音他們已經走到亭上了。

“回貝勒爺,我是袁府的親戚,今天有幸給福晉賀壽,不想迷了路到了這裏,我們這就走,不敢打擾各位爺賞花的雅性。”說完我起身拉了紅綃就想抽身。

可這時,我一直低著的臉卻被人輕佻的托了起來。嚇得一旁得紅綃倒吸了一口氣,卻也不敢做什麼,隻是緊緊抓住我的手。

是一個身材健壯的年輕人,似是喝了酒有些微熏。隻見他一臉笑意的對旁邊二人說,“八哥,十四弟,你們看,都說袁家專出美女,今天一看也不過如此。倒是這個丫頭是個妙人兒。就是不知道將有誰有這個福氣,得了這朵女兒花兒啊。”

我不覺麵色一沉,太過輕薄了。我在家雖溫順,到也沒受過這樣的對待。我扭過臉,掙開了托著我下巴的手。再看向我一旁的紅綃,早嚇得淚水漣漣了。

我突然抬起頭盯著那個登徒子,他可能是沒想到一個姑娘家能有這麼大膽子敢直視他,不自覺向後退了一步。

“我的丫頭就不勞費心了。花落何處,橫豎到不爺手裏就是了。今天我們實在不該擾了各位爺的雅性。我們先走一步了。”說完就拉著紅綃下了亭子。

誰知露重階滑,我剛下了一階,隻覺腳下一滑就向外跌去。完了,今天丟人算是丟夠了。

就當我準備要和青石板麵對麵時,我卻意外的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我睜開眼,看見一雙清澈帶笑的眸子。

“真小啊!這麼輕!”那人並沒有把我放下來,反而一把把我抱了起來。“十哥,喝多了。酒言酒語的,難怪人家說你。”那人抬起頭和亭上的十阿哥打趣,聞著氣味似也喝不少酒。

“想不到,你這小丫頭膽子還挺大,十四弟,你還救她幹嘛,就該摔摔她的傲氣。”

十四輕輕把我放在地上,但卻仍然環著我的腰,然後笑著對亭上的十阿哥說,“十哥,你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若摔了,我可舍不得。”

說完他也用手托起我的臉,又著說:“我看這小臉就長得有趣得緊呢。”

我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了,開始輕輕的掙紮起來。一旁的紅綃此時也明白過來,也顧不得身份不身份了,就上前來拉我。

“好了,十弟,十四弟,不要拿人家姑娘取笑了,到底也是閨秀,那裏能讓你們這麼是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