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此情若是長久時(1 / 2)

蘇堯墨靜靜地站起,對著門外的程嵋道“去請容府的容錦繡到堇色湖一見”頓了頓,看向了容十“就說本王有事相問”。

“是”程嵋一閃身,就消失在朦朧的天色中。

“小姐,靜安王府有人來找,說王爺請小姐到堇色湖”。丫鬟城清對著容錦繡道。

容錦繡嗬嗬一笑,道“我就知道,他看見狼邪肯定會來找我,也不枉我廢了好些心思打聽這些”。豔指捏上執簾。道“把我的白裙拿來,再替我畫一個素雅的妝”。

“小姐,您這樣迷倒了萬千男人,為什麼還要畫一個素雅的妝”?城清問道,秀氣的臉上充滿疑惑。

“你不知道,本小姐今天要上演一出好戲,準備去吧”。容錦繡彎彎嫣紅的唇,笑道。

堇色湖,傳說以柳葉之細湖色之清而聞名。這裏有許多人遊湖,但大多都是些貴胄子弟。因此有些妄圖攀龍附鳳之人就在此遠處暗暗偷窺,見有名氣之人就出來顯示自己,所以這也是個附庸風雅的地方。

一座畫舫上,立著一個白衣男子,修長的手中緊握著一支白扇,依約可見手上那暴起的青筋。

“主子,進裏間吧,外麵風沙大”。一個男仆對那白衣人尊道。

那白衣人似是未聞,手中依然緊握著白扇。

四周靜靜地,水中的魚兒癡癡地望向舫上的白衣人,目光竟倒映出那人英俊逼人的臉容,連萬世間草木花卉也為之凋零。那眉間,卻依舊凝約著肅殺之氣。

“主子,錦姑娘到了”。程嵋看向遠處一抹素淨的畫舫道。

那畫舫似穿梭在水霧之中,縹緲唯美的不可言。四周隆起的紗幔,像天仙的閨閣,凝約著香氣悠悠。四周立著白衣女子,皆是氣質出塵,容顏不俗。

“靜安王久等了,妾這廂有禮了”。舫內傳來一女子的言語,素淨溫婉,似一陣春風吹過,猶如一片柳絮拂去。

“容小姐多禮了,請上本王的舫上一話”。男子的聲音甚是清冽,猶如肅殺之冬甘冽的酒。細聽之下,竟凝著幾分緊張與忐忑。

“我家小姐乃清白之人,上了您的畫舫,孤男寡女,恐有不妥”。為首的白衣女子出聲。眼神一片冷凝。

“城清,住口,既然靜安王以誠相邀,我又豈能負了人家誠意,你等莫要再多嘴”。那女子再出之時,人以撩簾走出了舫笑道訓斥著。

眾人隻覺這人間仙子不過也就是這等容貌了,細腰扶柳,處子之顏。眉目寡淡,稱得上是山水靈修,誇得上是驚為天人。總之言語無言之美,了得鍾靈人仙之姿。

瞧瞧人家這,訓人都如此溫和。程嵋不禁替主子高興,這女子才可與主子相守一世啊。

容錦繡走上兩舫之梯,已是秋深,寒葉蕭瑟。她細弱的身子在風中飄零的像一朵西花。走至中央時,終於支撐不住就要向那湖水中飄搖而去。

一道白影迅速閃過眾人的眼睛,猿臂一捉,緊緊地將那美人撈入懷中,腳尖一點,輕輕飄至眾人眼前。

城清快速跑到容錦繡跟前,急道“小姐,你沒事吧,你看,都濕完了”。

那美人虛晃一笑,道“不過一條賤命而已,那得王爺傾衣相助”?說罷,那美目輕輕恍向蘇堯墨。

“小姐,不準你這麽說,醫仙說了,你一定能拿著狼邪找到你的良人,那良人一定會將你治好的,小姐,你很快就會找到良人的,醫仙說了,你救了她,也一定有人救你的,小姐,嗚嗚嗚”。城清清秀的麵容滴著淚,似在呢喃,聲音去卻入每個人的耳朵裏。

“你說,你家小姐有狼邪”?程嵋帶著心疼的眼光從容錦繡身上轉到城清身上。

“對啊,我家小姐今年年初在外遊玩時救了一個白衣將死的醫仙,那醫仙將狼邪交給了小姐,說自會有人替她還恩,就去了,小姐還為她做了火化葬禮,王爺,您若是那良人,一定要救我家小姐啊”!

“王爺,看來您就是這位小姐的良人啊”。程嵋看著容錦繡緊閉的絕色容顏到。

城清僵硬的一愣,隨即哇哇大哭“王爺,您一定要就我們小姐啊,她吃了許多苦啊!”

至始至終,蘇堯墨始終是一言不發,或者說他已震驚之極。

那個白絹覆麵,氣質如玉的人,已經,去了?

他不相信,那麼一個與世絕清,恍如仙子的人就這樣在塵世中失路香魂。容十悠悠轉醒。在這王府中,她個說話人也沒有,隻好把侯在錦繡小樓裏的夕月叫來與她說話。

夕月幾日不見,微微有些瘦削,但比以前更多些楚楚動人之感。

“夕月,不知十一可曾告訴過你她去哪裏”?容十斂下眸中翻滾的嘔吐之感,盡量平複。不知最近是怎麼了,總有些難受。

“王妃,十一不見已有些時日,要找回來,難啊”。夕月歎口氣,道。

“總說親情似水,這到了自己該嚐的時候,還是揪心萬分,我知道錦繡那孩子喜歡蘇堯墨,而我怕是也栽在上麵了”。容十平靜的說著。夕月卻頓時緊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