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宮裏麵,鏡飛也自覺的沒有什麼可以散心的地方,畢竟南陳皇宮裏麵的花園亭台,在楊廣在揚州任職的這幾年都已經被拆除了出去,宮裏麵就隻有一個非常有北方特色的州府,簡直和京城或是太原裏麵的州府沒有什麼區別,隻不過是大了一些罷了。
鏡飛和莫如正準備回去的時候,便有人來找到鏡飛,說是高麗國的使臣已經到了,要和鏡飛說一說和親的事情,鏡飛也沒有拒絕。便和莫如簡單說了一聲,便直接去了迎客的大殿了。莫如也並沒有表現得出吃醋的樣子,不管是她對鏡飛有沒有真的感情,但是對於鏡飛娶親的事情,她本來就是沒有權利幹涉的。
到了大殿,莫如也就跟在鏡飛的後麵,高麗國的使臣操著一口濃重的北方方言向鏡飛問好,鏡飛雖然也聽不明白其中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他也知道是和他問好的話,便也跟著來人客氣了幾句。
鏡飛雖然是坐在上首的位置,但是和使臣說話的卻都是林姐一個人。這件事情本來是應該讓莫如來做的,但是現在看來,一方麵也是因為莫如現在的身份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侍女了,另一方麵,也是因為既然莫如已經和鏡飛表現得這麼親密,林姐也不再像原先一樣信任她了。
從林姐和來人的對話中,鏡飛能夠大致聽出來其中的意思,就是高麗國現在自覺國小力微,現在還是不是和隋朝為敵的時候,要等著陳朝和隋朝戰事一起,才能真正表明自己的立場態度,所以和親的時候,要等好南陳真正和隋朝打起來的時候再來詳談,這麼說來,也就是不想要出兵幫主南陳南北夾擊隋朝了。
林姐多少還有些生氣,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出來,她知道,如果交不到高麗這個朋友,那麼無異於多了一個敵人。不過話雖然如此,林姐的態度倒也是很強硬,就算是高麗國不想出兵幫忙,至少也要拿過來一婚約,這樣一來,南陳就能緊緊地和高麗國綁在了一起了。
高麗國的使臣想了很久,才勉強同意了林姐的說法,隻是通過了簡簡單單的一席話,他就知道林姐絕對不是一個會善罷甘休的人,就算是沒有這婚約,以後南陳和隋朝戰事一起,隻怕高麗國也難以獨善其身。
最後林姐還是很滿意地送走了高麗國的使者,回過頭來對鏡飛說道:“怎麼樣,我這安排,陛下還算是滿意吧?”
鏡飛說道:“林姐神機妙算,就算是我現在表示不滿,也隻怕是因為我還沒有想到林姐的深度。更何況這麼看來,也的確是一樁很好的解決辦法。”鏡飛雖然恨不得現在就把林姐千刀萬剮,但是現在他還是不允許自己有絲毫的表露。
林姐聽到鏡飛奉承自己,便也笑了笑說道:“唉,這些事情本來就算不是我該操心的,可是沒有辦法,是楊堅楊廣父子生生把我逼到了這個份上。”林姐隻是輕輕點了一句“不是我該操心的”,就開始轉移話題說起來了楊堅楊廣。其實還是為了遞話給莫如聽的。
鏡飛說道:“隻不過我看現在隋朝那邊還沒有什麼動靜,隻怕是到時候要像攻打二賢莊的時候一樣,等到我們發覺的時候,隋軍已經兵臨城下了。”
“這個不用你來擔心,你隻需要做好自己的皇帝就行了。”林姐似乎並沒有準備讓鏡飛知道太多的消息,鏡飛感覺現在自己就已經像是陳叔寶一樣了,隻知道自己宮裏麵的事情,若是有一日戰事真的打了起來,隻怕自己也不會知道。到時候自己也就真的和陳叔寶無異了。
雖然這件事情就算是和林姐說出來,也沒有什麼不妥,但是鏡飛還是沒有和林姐說自己的想法,現在和她說自己的想法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這件事情,鏡飛寧願和莫如去說,這樣一來也可以試一試莫如對自己的態度,二來,他也知道莫如是一個聰明的人,聰明人就算是不是站在自己的一邊,也總會有聰明的辦法的。
鏡飛這幾天一直和莫如在一起,雖然林姐已經警告過了鏡飛,但越是這樣,鏡飛越不願意讓莫如離開自己的身邊。到了自己的寢宮,鏡飛和莫如把自己簡直就像是第二個陳叔寶的是哪個和莫如說了,問莫如現在該怎麼做。
莫如卻直言不諱地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是林姐的人,你問我這件事情,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才好。”
鏡飛已經料到了這樣的答案,說道:“你要知道,我以前也是林姐手下的人,瀾哥以前也是,天青哥也是一樣,但是我們現在都已經不是了,你要知道,人總有可以改變的一天。你也是一個聰明人,我想現在你也應該很明白自己的處境,其他的事情,就不用我再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