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功法?”
“不然你以為鍾慶雲怎麼成為從萬人中脫穎而出進入萬連宗?”
萬連宗是一個神出鬼沒,亦正亦邪的組織。有人說,它是暗殺組織,有人說它是賞金組織,有人說它是純粹的武學宗教。可沒人知道到底如何。隻知道萬連宗收的弟子都是不出世的天才。
武陽小時候見過一次鍾慶雲,那人身上的確有股讓人不覺後退幾步,敬而遠之的野獸氣息。野獸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野獸擁有智慧。而鍾慶雲無疑是兩者的結合體。
外界人不知道鍾慶雲突然消失去了哪兒?這會兒武陽那顆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沒了鍾慶雲這顆最硬的石頭,他的報仇計劃也就少了一些絆腳的東西。
“無名功法有什麼神奇的地方?”
“同等級的武士,內力比對手多出一倍。同等級的武者,內力比對手多出兩倍。身體強度也是同樣。當你跟人對戰時,別人用盡力氣的時候,你還有用不完的內力,別人打你一拳,對你來說僅有一半的傷害,你說可怕嗎?如果這種功法,到了上階武者中的強者手中,發揮出的力量更是不可限量。”
“也就是說,萬連宗看重的並不是鍾慶雲而是巨劍上的無名功法?”
繆玉之偷來讚許的目光。
“也許曾經有某個強者曾在巨劍上雕刻下那段功法。”他說,“這段功法也許很厲害。可是無論再怎麼強大,再怎麼厲害,怎麼至於讓丹華一族的人派人來監視呢?”
“瞞不住你。”她說,“不過我不打算瞞你。這把劍曾經是那個皇帝的佩劍。”
“你說,那個皇帝?”
繆玉之點頭,“百年前,那個跟丹華大戰的皇帝。”
“所以,你們認為那段無名功法可能隻是小魚,更大的魚還沒露頭,藏在這把巨劍裏麵?”
“我還以為你腦袋完全壞了。”繆玉之說,“看來還沒有完全壞掉。”
“我有三個問題,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既然這把劍一直在鍾家,鍾竹為什麼還要去武家找劍?身為丹華成員,不是該以慈悲為懷,為什麼不阻止呢?這把劍至少有八米高,你說是那個皇帝的佩劍,也就是說平時待在身邊掛在腰間?似乎不太可能?”
“第一個問題,鍾竹之所以去武家找劍,是因為他真的以為劍在武家。二,我雖然是丹華成員,但卻不並不一定要救所有人。三,我也不知道。”
鍾竹以為劍在武家,所以鍾元一直瞞著自己的兒子,他讓鍾竹那麼做還有其他目的。武陽心中了解的了一件事情的事實。繆玉之給他的另外兩個答案,他並不滿意。特別是第二個答案。然而,他又沒辦法做出反駁。
他轉身望著那把古樸的巨大石劍。如果能夠得到其中的奧秘,報仇雪恨估計也就是揮手間的小事。想到這裏,他不僅為之心動。
“來……過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他看向繆玉之,她神情古怪地看著自己。
“過來……我可以滿足你的願望。你要做的,僅僅是走過來!”
這句話不斷地重複,一遍一遍又一遍,如同魔咒,驅使著武陽動起來。他走向插著古樸巨劍的水池。
繆玉之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出手阻止。她彈指射出一道流光,直直飛向武陽的膝蓋。不成想,拿到冰藍色幽光,快要射中武陽時,被一道烏光彈開,消散於無形。
繆玉之神情瞬間嚴肅起來,她意識到周圍的空氣渾濁地向泥土,熱氣更是要把她殺死的樣子。她周身浮現出一層冰藍色光罩,慢慢地光罩凝結成實體,成了冰罩。
她盤坐於地上,集中精神抵禦灼熱的氣息。她稍不留神就會跟她剛才那縷頭發一樣,燃燒成灰燼。
她堪堪抵禦住火焰般的熱氣,心裏麵生出一個念頭,那股熱氣好似故意不殺死她,否則即便她再怎麼抵擋,也撐不過一息時間。她現在沒有辦法阻止被烏光保護的武陽走向水池,走向古劍。接下來將發生什麼?她心中被莫名的不安充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