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夏係好了安全帶,見他還不動,問道:“怎麼了?”
席謹衍抿了下唇,轉臉過來,很是坦然道:“我們第一次做的床單,我還留著。”
那……不是應該在日本酒店嗎?
他,還把那床單從日本帶回國了?
席謹衍似乎看出她的疑惑,覺得她不相信,又道:“我花錢將那塊床單買回來,帶回了國。”
一直,都留在身邊,沒舍得扔。
他……怎麼可以這麼?
席謹衍自己也覺得,對待陸夏,他有時候很態。可就是那樣的無法控製,到了她麵前,什麼自製力,什麼常理道德觀,全部都被顛覆。
到了機場,陸夏從他手裏接過行李,“好啦,你走吧,我要進去了。”
席謹衍不鬆手,陸夏默,歎氣的望著他,“都到機場了,你還不讓我走?”
他原本緊繃著的唇角忽地上揚,“誰說不許你走?”
陸夏怔愣了一下,沒懂他是什麼意思,“嗯?”
隻見他已經提著她的行李大步朝前走,不知何時,手裏多了張機票,舉起往上揚著,陸夏吃驚,扶額,快步跟上去。
問他:“你什麼時候打算和我一起去米蘭的?怎麼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昨晚剛決定。”
昨晚?昨晚他們都做的很累,他還有精力上網買機票?
而且,今天也沒瞧見人送機票來的啊。
“你跟著我這麼去了,那公司怎麼辦?”
那些股東,不得罵死她了,說她紅顏禍水,教他隻懂在女人溫柔鄉,不務正業。
“公司一時半會沒了我,倒不了。”
陸夏瞪了他一眼,“你胡說什麼?”
席謹衍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樣,性喉結滑動了一下,陸夏隻聽見他說:“讓我再熬上兩個月不開葷,真比死難受。”
陸夏徹底無語。
到了飛機上,席謹衍和她一樣,經濟艙,還買的她旁邊的位置,沒那麼巧合的事情,一定是事先預謀好了的。
這個男人,腹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陸夏戳了戳他,“和我一起坐經濟艙,委屈你了嚎。”
席謹衍很正經的點了下頭,伸手捏了下她的小臉,“這十多個小時的機程,好好想想怎麼補償我。”
陸夏掰開他的手,問:“你怎麼老喜歡捏我的臉?經常捏,會變醜的。”
“變醜了,除了我,誰敢要你。”
太腹黑了!
陸夏昨晚累壞了,上了飛機沒一會兒就靠著他的肩膀睡著了,席謹衍關掉了兩個人的手機,靠在一起閉目養神起來。
連忙用紙巾去擦,很是抱歉,她記得,席謹衍有一點潔癖,“抱歉啊。”
連說了好幾聲兒,在那拚命的擦,席謹衍失笑,抓過她的手,“別擦了。”
陸夏與他對視了半晌,忽然雙手捂住臉,在那害羞的笑,“好丟臉。”
他啼笑皆非,扯過她的小身子,按倒在懷裏,拉過她捂著小臉的手,“你在我麵前,丟臉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陸夏被抱住席謹衍的腰,忽然想到十四歲那年的一件大醜事。
彼時,席謹衍二十四。
那會兒,她很是叛逆,家教課老師拿她很沒法子,課堂上不愛聽課,總是拿心痛為緣由,不上課,久而久之,成績下降的很是厲害。
而且,有席謹衍教她功課,不一定比家教老師差。
於是,那會十四歲的陸夏,除了每天上課,還有一個任務就是,被席謹衍教功課。
忍不住就想逗弄她,手指點了點她的小鼻子,那麼近的看她,長的還真不賴,可他倒是寧願她長的醜些,免得招蜂引蝶,給他招來一些不識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