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這氣呼呼的樣子,是看到白絢了吧?”
“對,你知道他剛才和藍藝新晉的女演員……”
舒小夜笑著打斷她的話,“夏衣!以後這種事不用再和我報備了,我爸把我一億賣給他,我需要做的隻是嫁給他,他和誰亂來,他愛著誰寵著誰護著誰,都跟我沒關係,知道了嗎?”
深夜十點,舒小夜關閉電腦,看著二十六樓以下的夜景,尋不到自己的愛情在哪裏。
心裏對那個自己要嫁的男人,全無眷念。
褚夏衣無奈,“可是,你和守寡有什麼區別?”
“婚姻本來就是愛情的墳墓,不是麼?”
褚夏衣一路都很惆悵,為閨蜜,也為自己,看不到希望和盡頭的感情著急。
以至於回家的時候,全然忘記了自己家裏還有一匹等著自己的狼。
開門。
她被一股狠力給拖拽了進去。
“去哪兒了?”顧靖庭將她圈住,俊臉上明顯是因為等太久,欲求不滿而留下的抑鬱痕跡。
褚夏衣看著他,咬唇,很生氣,“我見到白絢了。”
“你大晚上跑出去,就是為了見他?”臉色更不好了。
“他是個混蛋。”
想起閨蜜的遭遇,褚夏衣悲從中來,盈盈的淚珠掛在睫毛上。
顧靖庭蹙眉,眯眸。
這是個怎樣不安分的女人?
他在她這個小破屋裏等了她一個小時,她卻去幽會別的男人。
總之,最後褚夏衣是被家裏這個危險男人又給狠狠混蛋了一把。
她抗拒,卻依舊擺脫不了自己被“混蛋”了的事實。
顧宅。
顧靖庭回家的時候,家裏的傭人臉上個個洋溢著喜悅,他擰眉,沉著步子走進去。
在北城CBD寸土寸金的地段有自己的房子,顧靖庭隻是偶爾回來顧宅這邊,吃個飯陪陪父母。
今天不是周末,卻被母親上官靜給召喚了回來。
剛進大廳,立馬有傭人給拿過拖鞋來給他換,叫了聲“少爺”。
顧靖庭“恩”了一聲,西裝脫下,露出沒有一絲褶皺的白色襯衫,長袖挽起,男人遒勁修長的手臂十分好看。
抬眸,便看到了和上官靜坐在一起,長發亭亭,乖乖巧巧的薑緋。
兩人像母女般親密,手中拿著什麼東西,看著,討論著。
長腿邁開走過去。
“庭兒,你回來啦?”上官靜看著兒子,一張保養得當的臉上揚起得意的笑。
“媽,什麼事?”
電話裏,母親打電話有點急促,又有些興奮,他來不及問,便趕了過來。
桌上,是新一季婚紗設計的專刊,各式各樣的,還有一本黃曆。
顧靖庭靜靜的掃了一眼,眉間莫名突突的跳。
“庭兒,我看你和緋緋的婚事總是一波三折,訂婚宴又給搞砸了,所以媽今天特意把緋緋和你都叫過來,你們挑個日子,把婚事辦了。”
“加上你爺爺現在病重,媽想趕在你爺爺七十大壽之前,在顧家辦個婚宴,也給你爺爺衝衝喜,你覺得怎麼樣?”
上官靜說話不溫不火,用的是詢問的語氣,但卻是早已為一切做好主張的態度。
薑緋也笑,眼底帶著期待的看著幹淨俊逸的男人,他勾著唇的邪魅樣子特別迷人。
心,突突的跳。
其實這主意並非上官靜突發奇想,而是她,經曆那天晚上的事之後,極度的害怕。
怕自己苦心積慮得到的幸福突然被褚夏衣搶走,怕她搶走這個讓自己愛慕了好多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