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他們兩點了點頭,就擦身而過,唇邊勾起一抹冷淡深意的笑容,未茵西,我林微涼最珍貴的東西從來不是宋遠,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
宋遠,你倒是一如從前冷漠如初,連再次相見都沒什麼反應,是否忘了你給我恥辱和不堪,還有——更深刻的痛苦!
不過你放心,我會讓你嚐遍所有我遭受過的痛苦,我要你d宋氏陪葬!
未茵西見宋遠看著林微涼離開的方向,黑瞳透著些微不悅的氣息,似乎在不滿那個女人就這麼忽略了他就這麼走了,她可不想那個女人再次引起宋遠的注意,趕緊攬過宋遠的手臂,甜甜一笑:“阿遠,爸媽還在公司等我們呢,我們趕緊走吧,不要讓他們兩老人家久等。”
宋遠怎會不知未茵西這點小心思,又看了一眼醫院的方向,他回攬了未茵西的纖腰走向車內,在心裏冷哼,林微涼,你行!幾年不見已經能夠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我走到加護病房門口停了下來,垂下眼眸,每來一次她的罪惡感就加深一分,是她害得付恒淩雙腿癱瘓,是她害得自己的父母雙雙去世,如果她沒有嫁入宋家,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可是沒有那個如果,這一切都是自己當初的選擇,所以我沒有後悔的權利,必須為這個選擇付出代價。
推開門見周伯正在為付恒淩清理身子,我輕咳了一聲想回避,卻被周伯叫住了。
周伯微笑著親切對我說:“微涼,站在那裏做什麼,快過來周伯伯這邊,反正這又沒有什麼外人。”
我卻平靜地微笑,老老實實站在那兒等著付恒淩把衣服都穿上才走了進去,例行如往常問:“周伯,阿淩最近病情怎麼樣了?”
周伯見我提起付恒淩的病情,嘴上雖說:“少爺最近恢複的算是不錯,有時能自己走動了,醫生也說這樣保持下去情況還是很樂觀的。”眼神卻是有些擔憂的望著我。
我暗示的點了點頭,附和說:“周伯,你先出去吧,我有事要跟阿淩說。”
周伯似放心地交給我,“那我先出去幫少爺辦事了。”向我點了點推門出去了。
房間裏安靜了一會,我遲疑了一會兒,卻是不容置疑地輕聲跟他說:“阿淩,手術安排在後天,你做好準備,其他的我會跟周伯安排……”
他嘴角噙著溫柔的笑,像極了和煦的風。
然,我卻從他那片冰涼涼的眼裏,讀到了不屑與冷酷。
“我也說過了我不會接受的。”他的聲音極其好聽,是低低沉沉的,卻又有股子從內散出的優雅性感。
我也不生氣,應該說我對他從來生不了氣,不論他怎麼樣,這都是我欠他付恒淩的。
也知道自己勸不動這個男人,索性也就不勸了,走近蹲下幫他整理下穿著,緩緩幫他扣好未扣上的袖口,一切動作好象做了千百遍一樣熟練自然,然後抬起頭輕柔如情人般對著他低語:“阿淩,不如我們打個賭?如果我輸了,那麼你不接受手術,我也不會有任何意見。如果我贏了——”
付恒淩仿佛怔了一秒鍾,隨即一皺眉,收起剛才的溫柔,冷然地看著我:“微涼,上次玩過的把戲還想玩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