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難哄的男人(1 / 1)

我故作不懂,對著這個正在生氣的男人無辜地眨了下眼:“怕輸?”

付恒淩完全不吃我這套,“激將法對我不管用。”

“可我用的明明是美人計。”我兩分委屈八分懊惱地反駁,哎這個難哄的男人!

付恒淩就是再鎮定了也被我噎了一下,但,僅僅隻是一下。

低頭看我,他說的波瀾不驚:“如果你放棄接近杜仲報複宋遠,我會答應你任何要求,可是——你不會。”

我眼裏的溫度倏地冷下,眸子裏有些瘋狂的東西快湧現而出:“你要我不要報複?看著宋遠害了我父母,毀了你之後還能繼續象沒發生過一樣生活?父母雙雙去世那個時候,宋遠不會想到,這血海深仇會讓我日夜難安,時時折磨;在我無依靠的那個時候寧可相信別的女人冤枉我害那個女人,把我狠狠推下樓梯,當我從醫院醒來時知道自己的身孕就這麼沒了,自己的孩子被他父親親手推掉,宋遠不會想到,當時我如何能夠忍住不哭不鬧,那一口強忍的氣力,足夠讓我折壽十年。”

付恒淩無動於衷地看著我瘋狂,聽著我的話,隻是唇心顯得有些蒼白:“微涼——”

我麵無表情地對他說:“你不要逼我做這樣的選擇,我這麼辛苦才接近杜仲,苦心經營了這麼久,現在放棄我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付恒淩沉默了一會兒,修長的手指突然伸向我的胸口,輕輕地摩挲,“這裏,到底還有沒有心?”

“沒有。”平靜的心出現了一絲漣漪,但是還是逼自己冷硬,“就算是有也隻有仇恨。”

付恒淩似乎看到了我心裏的一絲猶豫,胸口的手改摟住我的腰,俯下身來,一陣男人特有的清香熏來。

我身體立刻僵住,呼吸也是一窒,這個男人到底想幹什麼?

付恒淩隻是額頭相貼,深深看進我眼裏輕聲誘哄:“微涼,你說等我腳好了以後你會陪我一起去巴黎,我們可以手牽手散步數落葉,然後在那裏買下一間房子,可以看到夕陽日出。在那裏生活,我會比你起得早等到日出那刻就叫醒你,讓你看見一天中最美好的時刻,然後去完成你的夢想。”

我心下驀地一軟,從他那雙晶亮的眸子裏,我看得出他不是在敷衍我,而是真的想過,心裏的平靜是因為已經被凍成冰,現在卻出現了一絲裂痕。

但——我終是拒絕了他,美好的生活對我來說隻能是奢望,仇恨始終是我心中的一根刺,拔不了隱隱痛在那裏,要是不小心觸碰到傷口就會痛不欲生,付恒淩,你融化的隻是冰山一角。

我走後的病房一片冷清,直到有另一身影推門而進,原來正是方才出去的周伯。

周伯歎了口氣,無不遺憾地對著付恒淩說:“微涼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固執,少爺的一片苦心哎,就這麼白費了。”

付恒淩慵懶的聲音豪不設防,細長的眼玩出極優雅的弧度,“這樣也好,她幫我做出了一個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