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垣看了看手上的百達翡麗,現在是六點鍾,如果,時間要是再多一點……
出了樓之後,襄垣開始奔跑,現在的身手相當於之前的八成,她的腦海中從腳下開始延伸,出現了詳細的地圖,腦海中有三個點位,一個是藥店,一個是附近的黑市,還有一個則是她的目的地機場。
從沒有放下過去警惕,這一塊兒地方的地圖,牢記在心中,更是隨身攜帶一個包中,會各式的化妝卸妝工具,同時還有那張不具名的卡,還有自己辦理的證件。雖然當時隻辦理了一張,之後襄垣又去了不同的地方,分別給自己辦理了三張證件。閃入了公廁,等到十分鍾後出來的就是一個黑發藍眼的麵目平凡的女子。
既然孟連生還可以今天同自己有約,那麼定然身上是有定位儀的,所以襄垣才沒有感覺到保鏢的存在,如果當時有保鏢跟著,恐怕襄垣已經帶著孟連生擺脫了這群人了。
在藥店買了一小瓶的降壓藥,如果是健康人吃了這藥,會心率不齊,是給孟連生準備的,原本孟連生工作的強度就大,如果江流稍稍調查就會發現這個事實,恐怕會細心調整孟連生的身體,在對方的身體狀態巔峰的時候再進行手術。
還需要一個微型的通話儀,是給孟連生準備的,一塊兒厚重的手表,表殼背部可以打開,把降壓藥放入了三片,剩下的小瓶子撕掉了標簽。
做完這一切,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飛機票在計程車上的時候已經定好,除了襄垣這個身份,所有的證件是齊全的之外,現在這個身份也是如此,美國的護照可以落地簽,現在便是以安的身份入境。
機場也並不遠,不過是花了十五分鍾就到了目的地,襄垣在機場尋找著孟連生,看到他背對著自己,看著巨大的透明的玻璃窗的飛機,散落著黑色西裝的保鏢。
襄垣整理裏一下自己的頭發,然後就衝著孟連生奔過去,襄垣的個子並不高,而且體重很輕,很快就跳到了孟連生的背部,靈氣地把定位儀放在孟連生的背上,另外的藥物手表則滑落到孟連生上衣的口袋中,便是嗚嗚地抱著孟連生的脖頸,“我是你最喜歡的安娜啊,喬治,你怎麼可以不辭而別,走的時候居然隻留一封信和一幅油畫,我明明告訴你,如果有什麼困難我都可以解決的。不要去日本了,和我一塊兒不好嗎?我們去台北。”
剛開始的時候孟連生沒有反應過來,襄垣一係列的動作太過於快了,這時候聽到陌生的帶著些沙啞的嗓音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知道自己背後的人定然就是襄垣了,一瞬間有些慌亂,不知所措。
“你認錯人了。”旁邊的保鏢拉開了襄垣,襄垣順勢離開了孟連生的背部,表情顯得很不情願,“喬治,你轉身看看我啊。”
這時候已經有人湊過來,好奇地看著這一幕,孟連生轉身,看到了襄垣確實是一陣錯愕,他看不出眼前的這個女子和襄垣有任何的關係,但是剛剛的動作和那話,他知道對方就是襄垣。
“你真的不是喬治。”襄垣做出失魂落魄的表情,然後揮開了身邊男子的手,對著孟連生一個鞠躬,“很抱歉,我失態了,我,我,很抱歉。”然後就離開了。
襄垣並沒有走太遠,而是在離孟連生不太遠的地方坐了下來,打開了通話開關,同時拿出手機,做出了在打電話的樣子,用原本的嗓音,同孟連生說道:“不要說話,麵色露出憂鬱的表情,你先聽我說就可以了。”
聽到了耳朵裏傳來了襄垣的聲音,孟連生的眼睛微微睜大,但是很快克製住了自己的表情,他的心情有些激動。
“我剛剛在你的口袋裏放了一塊兒手表,一個藥瓶,手表的背部是可以打開的,裏麵放了三顆降壓藥,還有這套通訊設備的話筒也在裏麵。如果你能保證周圍沒有任何人可以注意到你,你可以用話筒和我說話。我們距離保持在1公裏的範圍內的時候,都可以通話。降壓藥的話,想辦法在飛機上服用下,下了飛機,如果你父親給你體檢,會覺得你的身體狀態不適宜手術,那麼我們就有時間。我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把你救下,所以這降壓藥,你需要保護好,如果實在藥瓶瞞不住,手表背部的那三顆降壓藥一定要放在關鍵的時刻用。”襄垣說道,“就先說到這裏吧。”
接下來,襄垣就看到了孟連生同保鏢的人說了幾句之後,就去了廁所。
大概等了五分鍾,就聽到了孟連生的聲音壓得很低,“襄垣?”
“是我。”襄垣回答道。
“你這樣很危險的……”孟連生說道,“不用救我,你的藥卻很有用,起碼可以讓我多活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