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在我眼前一晃,睫毛抖了抖,幾乎是出於本能,我避開了他就要碰上我臉頰的手。

“添添……我現在也很亂……”

停在半空中的手很僵很僵,他眸底的那抹受傷,是為誰?

“為那個孩子痛了?”我承認我的話很殘忍很自私也很惡毒,那是個無辜的小生命,卻被我一直介意著,甚至有絲淡淡的妒恨。

我也曾私心的想過,若那隻是灘血水,什麼都不是,我和呆子該發展的多好……

隻是,那真化成了一灘血水,我心底竟會更加的介意。

“添添,你以為我是在痛那個孩子嗎?的確,那個孩子是無辜的,佛門出身的我自會為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心痛,但,我更痛更急的就是再無法證明我的清白!為什麼會意外流產?我就私心的想,若是在我們醫院流掉的,我還能采臍帶血檢驗!雖然這是個很殘忍的想法,但我卻不得不自私的想到了!可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你讓我怎麼辦?……添添,你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我?你愛我嗎?愛一個人不該信任對方嗎?添添,別再和我鬧了好不好?”

呆子有些失控的抓起桌麵的一大遝文件,隨手甩向地麵,雪片亂飄,迷了我的眼,也痛了他的心。

事件為何如此戲劇化?

“凶手是誰呢?難道真是意外?小夜總不會殘忍的傷害肚裏的寶寶吧?”我喃喃問道。

是誰?究竟是誰?好毒的手段!

“我懷疑是夏候澤,添添,你說,小夜肚裏的孩子會不會是明輝的?”

呆子的星眸有了焦點的聚集,我也想起了明輝的反常反應,在我的印象中,明輝不像是這種沉不住氣的人,難道真是……

“要去找明輝核實嗎?”我希望快點得到答案,磨人的事終究磨人的心,感受總之不好。

呆子嘴角笑意苦澀:“怕就怕夏候澤從中作梗,你沒見他剛才怎麼對明輝的嗎?我隻希望,他別殺人滅口……”

“滅口?”我驚嚇的捂住嘴巴,夏候澤,他不是這麼偏激吧?

顫手抓住呆子的胳膊,聲音也有些變調:“武德,不能讓夏候澤這麼做!我們快點跟上夏候澤,快!”

明輝雖不為我所喜,但畢竟是條人命,更因為他是目前唯一有可能說出真像的人!

說是去追,但卻早已沒了夏候澤的影子,去哪追?無奈,隻能麻煩幫中兄弟,打探夏候澤和明輝的下落。

晚上9點多,有兄弟打來電話,說夏候澤在酒吧喝悶酒。

依著這條線索,我和呆子驅車趕往那家吉點酒吧,身後自是另跟著一輛車,那四大保鏢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