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小茶館,可不小(2 / 2)

生意人就是生意人,看來這風林坊經營的這麼好,肯定是靠著這個人的了。

“正是在下。你是掌櫃的?”

中年男子笑著回答:“對,我就是本店的掌櫃,既然小兄弟問抹茶,那不妨隨在下來後堂。”

“好。”

花問昔跟在中年男子身後,入了後堂。

後堂的光線比外麵要稍暗一些,擺設卻更加精致,一張茶桌幾把座椅,精雕細琢,顯然是用來招待一些貴客的地方。茶桌上此時正擺著一套青花瓷茶具,瑩瑩發亮。

中年男子停下腳步,凝著眉回過頭仔細看著花問昔的臉,沒頭沒腦說了句。

“半壁山房待明月。”

花問昔接道:“一盞清茗酬知音。”

“吟詩不厭搗香茗。”

“乘興偏宜聽雅彈。”

“茶香高山雲霧質。”

“水甜幽泉霜當魂。”

“一二三四五六七。”

“大荒山上打老虎。”

連對了幾句,中年男子這才笑了,不同於剛才前廳客套的笑容,他現在笑得真心實意。

“真是少當家的!莊主前些日子來信說你要來京都,我都等得以為你不來了呢!”

這幾句暗號,真是…也就師傅想的出來。

花問昔也笑了,“別喊我少當家的…怪別扭的,叫我韓昔就行了。”

中年男子攤手示意她坐下,自己也跟著坐在椅子上。

“那怎麼行,要不我叫你少爺吧,我姓餘名西,少爺就叫我老餘就成了。”

花問昔坐在椅子上,也不推脫,“嗬嗬,我倆名字裏都有個‘xi’,還挺有緣的!好吧,那我就叫你老餘了。”她拿起一個青花瓷茶盅把玩著,悵然道:“離開師傅這麼久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怎麼樣了。”

餘西似是回憶到什麼,好笑的說著:“莊主老當益壯,幾年前我見著他老人家的時候,他來京都品茗,結果跑到人家酒館喝醉了酒,是又吵又鬧,差點沒把人家小店給掀咯!最後還是我跟在後麵又是賠禮道歉又是賠錢的,才讓這樁事兒過去了。我看他是又重回孩童心性了,想必這幾年更甚了。”

她也無奈地搖了搖頭。

“是啊,師傅他是老頑童,人老心不老,好酒這一個愛好,怕是也改不了了。我的茶藝可能學的不是十成十,可這一點上,我倒是得了他真傳啊!”

兩人相視大笑。

寒暄了幾句,餘西問道:“對了,少爺這次上京都是品茗?還是省親?準備在這待幾日?”

看來這餘掌櫃並不知道她的身份,也是,她現在身份尷尬,少一個知道就少一份危險,師傅不會讓自己陷於危險之中的。她答道:“都不是,我這次是衝著考功名當官來的。”

“參加會試?”餘西深深看了她一眼,茶聖的關門弟子,不應是把功名利祿放在心上的人,不過她不說,他也沒必要多問,多應承著就好。他嗬嗬一笑,“好啊好啊,當官好啊!少爺若是有什麼需要,不管是生活上的,經濟上的,還是別的什麼,都可以來找我,這風林坊在京都開了十幾二十年,做事還是較於你初來乍到方便些的。”

花問昔心頭一動,一間這麼大規模的茶坊,多年經營之下,想來應該積攢了不少人脈資源,這些對於現在的她確實是很必要的,看來這趟沒白來啊!以後做事要方便多了。

難得的是,她還沒多言,這個餘西就主動開口。此人言談得體大方,一看就不是簡單人,卻對她十分真誠,看來師傅沒選錯人來經營這茶坊。

她站起身來,感激的朝餘西一拱手。

“那就謝謝了。”

餘西連忙也站起來,在她肩膀上虛扶了一把,說道:“莊主當年相救,又對我多有栽培,可以說沒有莊主,就沒有今天的我,這是理所當然的!”

他接著有笑著看著花問昔,臉上帶著些許憧憬。

“那麼,今天趕巧,好茶具,好茶,妙人都齊了,可謂是天時、地利、人和,能不能勞煩你為在下泡一道茶,也讓我長長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