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背上的容庭閑適淡雅,和現場劍拔弩張的氣氛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花問昔呆呆看著他,白衣勝雪,姿態悠然,仿若謫仙一般,騎著白馬從天際漫步而來。她的腦子裏此時隻想著一件事,這人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整個視線瞬間倒轉,她已經被橫掛在馬背上!
嘔!
花問昔頓時一陣眩暈,想吐的惡心感覺一波接著一波襲來。
“你抓我幹什麼!放我下來!”她怒道。
馬這東西,可是她的天敵克星!
“不想死就抓穩了。”
容庭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淡淡的,卻帶著毋庸置疑的堅定。
這一天的憋悶情緒在這一刻膨脹到了頂點,她真想破口大罵,這人,怎麼能這麼惹人厭呢!
就在她要開口罵人的時候,一股壓迫感從四麵八方洶湧而來。
她登時心下一凜,這種迫人的氣勢,這麼淩厲的勢頭,絕對不是她之前交手過的那幫黑衣蒙麵的烏合之眾能發出來的。
又有一波高手來襲?
她有點崩潰了,這才來京都幾天,就有這麼好些人惦記著她的小命了?
這算是臭名遠播還是香餑餑?
“踏踏踏…”
身下的白馬跟有靈性似的,沒有主人的指示,也開始馬步狂奔,帶著她迅速撤離了這片烽火硝煙之地。
花問昔的心撲騰撲騰狂跳,全身僵硬的緊繃著,在馬背上一顛一顛的,她的視線時而上時而下,腦子一片混沌。
“嘔…嘔……”
今天到他的右相府表演,到這個時辰了都還沒進食,就算她胸口堵得慌,想吐出些什麼,也沒辦法。
她隻能一陣一陣幹嘔。
也不知馬兒跑了多久,應該已經徹底跑出了那片圍剿之地了吧,白馬的速度終於漸漸慢了下來。
花問昔艱難的動了動嘴唇,從齒縫裏擠出幾個字。
“讓我…上去……”
半晌沒有回應。
就在花問昔在心裏問候了容庭祖宗十八代第一百零一遍的時候,視線突然三百六十度急轉,她以一個十分詭異的姿勢騎上了馬背。
容庭的雙手握著白馬的韁繩,她正以一種擁抱的姿態,倒在容庭的懷裏,兩條腿也架在他兩條修長的腿上麵。而他那張在黑暗中也奪人心魄的麵容,正對著她的眼睛。
容庭的視線投向她的臉,淡淡說道:“剛才在心裏罵了本相多少遍?”
擦!
這人有讀心術啊!
她的眼睛對上了他那雙清亮的眼睛,在黑夜裏,那雙桃花眼正透著攝人心魄的光芒,看得她無處遁形。
她的臉騰的一紅,忙抬起雙手想要把身子撐開。
哪知道,剛才顛簸了許久,花問昔的雙手絲毫沒有力氣,剛挪開了半分,隨著慣性又重重跌進了他懷裏。
“本相的小月兒,這麼著急對本相投懷送抱?”
“你做夢!鬼才會對你這黑心黑肺的投懷送抱!”花問昔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