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景寰的安排,牢房裏明麵上的侍衛都去救火了,所以他的行動很快,張庸看見他,說了一句,“你終於來了。”
那個人沒有回他話,手中的刀反射出月光的冷色,給人一種心裏的壓力,不知不覺生出了一種畏懼。
運氣透過刀柄直到刀尖,冒出陣陣寒氣,隨著快速的揮刀,鎖門的鐵鏈啪的一聲,變成了兩截。
張庸拉開門,說了一句,“你越來越厲害了。”
黑人嫌他走的太慢,拎起他運起輕功,幾個隱藏在裏麵的人對視了一眼,悄悄的跟上了。
景寰站在青城府的最高點,林平、林宇站月光照不到角落,把眼下發生的一切,都收入眼底。林宇比較沉穩,而林平比較話多,事情都按照主子推測的發展,絲毫不吝嗇的拍馬屁,“殿下料事如神!”
景寰掃了他一眼,話都到嘴邊了,硬生生的吞下去了。
林宇也看了他一眼,明明知道殿下的脾氣,還要話多,自已找抽可別連累他。
黑衣人拎著張庸的衣服,在房頂上靈活的跳躍,不時還向身後看看,看沒有人跟上來。他身形很快,黑衣人帶著張庸跑,雖然他知道有幾個人跟在他身後,但是他有自信甩掉。即使這樣,為什麼他還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呢?
最後一眼,他看向了那最高處,離的遠了,他根本看不清,總覺得有個身影在那裏。又看一眼,沒有了!是幻覺麼?
景寰一個閃身,躲了起來,這是男人的直覺。
出了府,男人不再飛上屋頂,而且在巷子裏繞。
過了很久,幾個跟著的人回來稟報了,幾個一排排跪在景寰的麵前,“公子,我們跟丟了。”
嚴子彥也進來了,他也聽見了手下稟報的結果,他還以為景寰會大發雷霆。但是他還是一副平靜的樣子,他不得不佩服這樣一個男人,祁國有這樣一個皇帝不能不說,是百姓之福。
景寰也沒有生氣,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交代過安插進去的探子看有那個府上公子態度異常,或者有什麼奇怪的舉動,再加上他剛才行進的方向,明天自然會有一個結果。
景寰說,“你們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事讓你們做。”
幾個人恭恭敬敬的告退了。看著景寰那張臉,心有餘悸,還以為會受到懲罰,結果就一句回去休息,真是弄不懂這個公子在想什麼。
景寰給自已倒了一杯茶。“過來坐下吧。”等嚴子彥坐好,也給嚴子彥倒了一杯茶,讓嚴子彥受寵若驚,但表麵上掩飾的很好。
幾個人一退下去,就發現了不對勁,景寰兩個護衛不見了。
景寰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你在青城這麼多年了,對沈家有什麼看法。”
在這麼一個時候提起神秘的沈家,目標很明顯。
“沈家……”嚴子彥開始回憶起有關與沈家一切的事情。開始把自已知道的一一道出。
沈家在青城的地位很特別,他們在我來青城的時候就已經是青城最大的富商,那時候我七歲,跟著我親生父親去過一次沈家,但是當時太小沒什麼印象。他們家雖然是富商,在百姓中間還是很有名聲的,因為他們家的土地租給百姓是最便宜的,遇上年成不好的時候,幹脆就不收租。每一個月都會施一次粥,一次三天,冬天寒冷的時候還會送被子,但是這些全都由下人自已打理,連一個主人都沒有出現過。以至於沈家人走到路上都沒有人認識。有人說,沈家這樣做,是為了給孩子一個安靜成長環境,也是為了保護沈家子孫,因為太富裕,難免會讓一些居心不良的人打沈家的心思。總之,不管外界怎麼猜測,沈家都沒有出來澄清過。
聽嚴子彥這麼說,這個沈家是個大善人。景寰不是這裏的人,沒有受到這裏人的影響,所以發現了很多的疑問。
“我有幾個想法。
疑問一:一個家,隻做好事,當好人,一點壞事都不做,這本來就是最大的疑點!
疑問二:我手下的探子說,沈家人的吃穿用度和普通人家差不多,下人丫鬟都沒有幾個,半個青城的財富都掌控在他們手裏的,至於過的這麼窮嗎?一般人都不會這麼做吧。
但是,換個思路就容易理解了,他們是下人,為某個神秘勢力賺錢,表麵上做著好事,都是為了掩蓋私底下做的不法的勾當。賺來的錢都上交了,這樣是不是容易說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