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文悅的到來倒為楊震省了不少事，每次看到報告整齊地擺放在辦公桌上，楊震都會欣慰地笑笑，有幾次在法製處的例會上，楊震都對文悅提出表揚，但是他們平時的交談卻少的可憐。
文悅也在很努力地工作，雖然在此期間，胃病也不少犯，但她還是堅持不請病假，每次回大院也會小心翼翼，擔心碰見那個不太熟的領導，與此同時，躺著床上的她也發現自己臥室對著下方，原來是上次隔壁單元楊處長回家開燈的那間房，起初她也沒太在意，隻是發現樓下有那輛警車時，那間房的燈就會開，沒有就是漆黑一片。
就這樣毫無風波地過了半個月，天氣也越來越冷，晚上開始飄起小雪。
這天，楊震剛開完上午一個會回辦公室，隻見隻有文悅和李倩在辦公室，李倩穿著厚實的警服大衣，而文悅卻穿著自己的衣服顯得有些單薄，因為離暖氣較遠，坐著看質料也揉搓著手。
“李倩，咱法製處就算再怎樣，至少上崗東西要配齊呀，這新同誌的警服什麼時候到位？”楊震這樣說，也算是關心下屬。
“噢，文悅姐警服的事，上次通知的時候去晚了，最後一套都被領走了，最近比較忙，把這事兒給忘了，現在應該可以領到。”李倩趕緊說。
“小倩，在哪兒，我自己去吧。”文悅聽楊震這麼說也有些不習慣。
“我去吧，這地兒我熟，楊處這不才開完會，指不定又有什麼新任務，他倆都不在，就指我們，文悅姐，你還是留下吧。”李倩站起來，對文悅眨巴眨巴眼睛，拿起包，放下手中的活就往外走。
“嘿，這李倩，感情在法製處工作，還越來越懶。”楊震搖搖頭，往辦公室裏走，關了門又倒回來開門“文悅，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1014案，你應該不是太熟，現在已經完全結案，下午還有個結尾報告分析會議，我就簡單說說，1014案是發生在學校，局裏介於案件發生在特殊場所和人群中，認為當代學生對法律普及已經犯罪警惕性並不高，要求我們法製處，在理論和常識方麵做到盡量讓學生得到普及，所以這件事上級很重視，社會輿論也很強烈，上級希望我能帶領好法製處的同事，做好這件事，剛剛那個會議就是就這展開。楊震一邊說一邊從櫃子裏拿出一踏資料。
文悅也順手拿起其中一本，翻來看看。
“資料比較多，都拿去看看吧，這工作可能是我們年前任務最艱巨的，做完這些就能輕鬆過年，但是記住，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盡量少熬夜，報告我也會做一份，到時候我們倆就綜合起來，聯係校方的事兒，你交給小劉和小黃吧。”楊震說。
“是，楊處。”文悅準備抱起桌上的文件出門。
“哎，這北京一場雪一場寒，你也要注意衣著。”就在文悅要關門的那一間，楊震突然就冒出一句。
文悅先是愣了幾秒，然後略帶尷尬地說道：“恩，我。我會注意。”便關上門，幸好外麵這八卦的一群人不在，不然麵色稍紅的她必定會被拉去審問，文悅深吸一口氣，回到位子，把注意力集中到工作上。
預審處。
季潔剛從處長辦公室走出來，今天預審處不是太忙，快到中午，季潔特意去處長那兒請了一小時的事假，還被周處調侃說又有約會。不過這確實也是有約會，而且是季潔主動提出，算算日子，今天應該是她和譚書平結婚2周年紀念日。
回到宿舍，季潔把警服換下，換上特地從家裏帶上的看起來不是那麼嚴肅，也沒有硬朗剪裁的衣服，一件墨綠色的洋裝外套，還有不知幾個月前老譚歐洲出差為她帶回來的那雙粗跟短靴，然後再坐在鏡子前對著自己的臉胡亂塗抹折騰半天，她選擇挎一個小包，不然老譚又會懷疑那個大包裏麵裝著要辦理的文件，懷疑她不是真誠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