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維也納西餐廳會所。
季潔一般不是那種亂用公車的人，所以她還是選擇打車過來，像這種高級會所一般都是自己駕車，所以這裏的服務員也學得識貨，季潔從車上下來，理了理自己的外套，也不見人上前迎接她，她也會心的笑笑，比起這種餐廳她還是更喜歡紅姐那兒，但誰叫這約會的對象是譚書平，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環境什麼樣的對策，季潔在適應這方麵，能力還是超強於普通人。
“您好，請問您有訂位嗎？還是需要其他幫助。”穿戴一絲不苟地服務員笑魘如花地看著季潔。
“是有訂位，一個包間。”季潔回答到。
“您好，非常抱歉，由於我們這裏的包間隻為會員提供，請出示您的會員卡。”服務員又畢恭畢敬地說。
“這裏。”這張會員卡是譚書平在幾個月前拿給季潔的，卻成了她壓箱底的貨，這次出來她可是把抽屜翻了個底朝天。
“您好，請跟我來。”服務員在劃卡之後帶著季潔向前去。
跟著前麵的服務員穿過彌漫清香的走廊，看著這些高雅的食客，季潔顯得些不自然。
“您訂的包間，服務員把簾子拉上，這是一個獨立的空間，看起來可以容納十個人，地中海似的裝修風格，落地的玻璃窗被淺藍色的紗罩著，使房間從滿著淡藍色的光線。
“謝謝，我約的人還沒到，到了才叫餐吧。”季潔禮貌地點點頭，然後進去。
這樣的空間讓季潔感覺很舒適與放鬆，趁譚書平還沒到，她伏在沙發上打起盹兒來。
就那麼一小會兒，季潔睜開眼就發現譚書平坐在自己對麵，拿著一本書，認真地翻。
“你。。你來了，怎麼不叫醒我。”季潔還有些貪念剛剛的盹兒，但麵對譚書平，她更覺得尷尬。
“難得你約我出來一次，而且就我們兩人。”譚書平放下書，看著季潔，是乎話中有話。
“餓。。餓了吧，點餐吧。”季潔拿起電話看了看時間，她才可以推斷譚書平確實來了有一段時間。“我去洗手間，你點吧。”季潔把手機放回桌上，逃一般地離開。
季潔來到洗手，打開水龍頭，又停下，這不是警局，打瞌睡的時候可以洗冷水臉來清醒自己，至少現在臉上是有妝的，她順了順思路，決定把一個星期前與老譚見麵時吵架的錯誤承認了，她是不應該這麼久都在宿舍，預審也沒有那麼忙，隻是這快要過年，老譚的應酬也就多了，季潔就在逃避當陪襯，不過她現在想通了，這也叫做舍命陪君子。
回到包間，譚書平還在看自己的書，隻是見季潔進來，又把書合上，桌子上多了一個玻璃容器，裏麵裝著深紅的液體。
“這是上次公司聚會開的92年紅酒，沒有喝完，我就叫小吳存在這裏，現在終於可以解決它。”譚書平拿起容器往季潔麵前有些浮誇的高腳杯裏倒去。
“老譚，我上班時間不能喝酒。”季潔不是想破會氣氛，但這確實是明文規定。
譚書平不說話，也往自己杯裏倒上。
季潔不怕吵架，就怕譚書平像現在這樣不說話，沒準是暴風雨前的平靜，何況上次吵架都還沒有解決，季潔隻有硬著頭皮抿一口。
“季潔，你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吧。”譚書平早就看出季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季潔剛想開口，卻被上餐的服務員打擾。
看著這一桌的洋餐，季潔也是欲哭無淚，一大塊法國空運鵝肝，一塊英國本地牛肉，日本養殖魷魚。這就是她不愛吃西餐，不愛和老譚一起吃飯的原因，明明不喜歡，非要裝出一副很愛的樣子，明明想對對方說出內心的想法，但話到嘴邊卻出不了口，這樣的婚姻，季潔還要小心翼翼地維係著。
譚書平見季潔久久不開口，便先端起酒杯：“季潔，我敬你，這樣陪伴我兩年。”
季潔拿起酒杯也碰上去“我也謝謝你，能支持我的工作。”
這頓氣氛奇怪的午餐是被一個電話給結束。
“季姐，你終於肯接電話，你再不接我就往派出所報失蹤了，周處臨時被上麵公安廳調去開會，所以下午分局報告會議預審處就由你來做報告，好消息，壞消息聽哪個？”電話那頭傳來小陳的吼叫。
“別囉嗦，我什麼時候不接電話！”
“你看看我打了多少電話，看來周處說你約會一點沒錯，還有好消息是報告你不用去準備，周處那兒我都整理好，壞消息就是你看看表，現在馮局，馬局，胡書記，都已經就位，就差張局，鄭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