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
那麼輕描淡寫的我愛你,從戰平的嘴巴裏說出來,付妹君突然傻住了,她怔怔的望著他的眼睛那麼溫柔的瞧著自己,她忽然發現,原來自己等了那麼久,等的那個人從來就沒變過,他還是他,還是那個不在乎她的身份,就算她落入紅塵,也不在乎的那個人。
眼淚順著眼角慢慢流出來,滑落進了頭發裏,她忽然嗚咽的將臉埋在他的懷中,哽咽道:“我也愛你,我也愛你。”
曾經的時候,她是大家閨秀,她矜持,她高傲,從來就不曾表達過自己的想法,可是在發現那個人的用心,她又怎麼能不回他承若?!
“我愛你,我愛你!!!”
“相信我,我一定會奪得功勳,然後為你贖身。”
……
屋裏鬧騰了好久,也終於安靜了下來,白冷小心的拽了拽林貓兒的衣角,然後冷著一張臉,毫無違和的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道:“白兒,我的腳都蹲麻了,咱們要聽牆角聽到什麼時候啊?!”
“別吵。”
林貓兒不耐煩地回頭瞪了他一眼,然後繼續精神亢奮的扣著牆皮,一臉邪惡的嘟囔道:“真沒想到,平生這小子平時蔫了吧唧的,沒想到關鍵時刻這麼給力,我就教了他一遍,他就記住了?!嘖嘖嘖,泰戈爾現在都火到古代了,麻蛋,說得真他媽煽情,說的我都想找個人談戀愛了!!!!”
又聽了好半天,聽著屋子裏的聲音似乎不對勁了,林貓兒趕緊站起身,狀似無意的一把扯過白冷的胳膊,嘿嘿笑道:“好了好了,不聽了,再聽下去,就少兒不宜了,咱走吧。”
“少兒不宜?!”
林貓兒這嘴裏時不時冒出一句奇怪的話,白冷已經習慣了,但他還是有點好奇。
林貓兒翻了個白眼,語氣極衝的瞪著眼睛道:“你還小,以後你就知道,走走走,咱們喝酒去,喝他個不醉不歸!!!”
“……”
說著話間,倆人順著樓梯邊往下走,走到一半的時候,林貓兒忽然又站住了腳,她回過頭看了眼已經黑了下來的房間,瞧了半響,忽然自顧自的笑了一聲:“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幹裏,兩小無嫌猜……青梅竹馬!”
......
“哎,對了,白兒剛剛給老鴇子看了個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尚信給我的,他說是王爺的信物,見物如見人,所以,她怕的應該是這個吧。”
......
好半響,林貓兒地聲音忽然又響了起來,她憤憤不平的低聲說道:“那些大人真不要臉,你看剛才那個大爺,都那麼大歲數了還出來玩,也不怕激動過度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噗。”白冷一聲悶笑,沒搭話。
頓了一頓,林貓兒繼續道:“哎,白冷你剛才在門口看什麼呢?!叫你你也不進來?!”
“看什麼?!”白冷斜了她一眼,忽然伸手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然後似感歎的低聲道:“你這小孩還真是不知者不畏,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就這麼胡作非為?!你幸好有夏之璃的王牌在手,不然我真怕保護不了你。”
“什麼保護不了?!你在說什麼?!這裏不就是妓院嗎?!哪有你說的那麼嚇人啊?!”林貓兒不以為然。
白冷又斜了她一眼,他的嘴角一勾,忽然露出一絲冷冰冰的哂笑:“這裏當然是妓院,隻不過,這裏是朝廷創辦,供那些大臣們玩樂的地方,而那個妹君姑娘…”
說著話間,他忽然一頓,片刻後才語調冰涼的道:“妹君姑娘是官妓,一輩子不得贖身的官妓。”
“……”
林貓兒沉默了好一會兒,她忽然低聲罵了一句:“真是個可惡的創辦,朝廷真他媽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