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小柔,我深深地感覺到,幸福是自己爭取的!逃避根本不是辦法。越拖越長,其實正說明了自己的懦弱!但是在幸福麵前,我們是不可以怯步的!”
竟然說得跟專家似的,小柔笑得更加厲害。
回去的路上,她還一直記住鄭佩的那句話,在幸福麵前,是不可以怯步的。好幾天沒有暢快地笑過,一下子覺得身心愉悅起來。或許一直以來最膽小的人是她。她總是逃跑,卻沒有想過去麵對。而逃跑卻總是另她失去,沒有辦法擁有。沒想到今天卻豁然開朗起來,感覺心情和前途,都是光明且美好的。
一鼓作氣,她播下了尚威的電話。
他們約的是晚餐時間,仍然是那間很有檔次的高級飯店。仍然是上次她揚塵而去的那個座位。
尚威來的時候,仍然帶了三個保鏢,就坐在他們隔壁桌。
她的目的很明確,等菜上齊了,就說:“上次你跟我說得事情,我考慮好了。我可以回去幫你,幫公司,但是有兩個要求。”
她竟然可以相通,尚威覺得難的,心情很好地問:“是什麼要求?”
“第一,我要回去上大學,上那裏最好的大學,學習工商管理。”
尚威點頭:“肯定。一定是最好的大學,最好的老師教你。”說著笑起來。
她繼續說:“第二,再我進公司之後,我要你手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他一下子愣住,沒想到她提得事這種條件。百分之五十……這不是一筆小數目。他的嘴角抽動,幾乎要脫口而出:“做夢!”
她知道他的心情,笑笑說:“畢竟我還是尚家的女兒,這百分之五十在我手裏還是在你手裏,難道不都是一樣?你也說過,你以後的錢,就是我和那個女人的孩子一人一半。對了,她懷得是男是女,檢查出來沒有?”
他表情僵硬了一下,換出笑臉:“是一個男孩。”
“哈,好福氣。”她冷笑,“這下不怕絕後了吧?”
“你一定要這樣跟爸爸說話嗎?”他生氣地說。
“爸,”她喊他。他愣住。她很久沒有喊過,他也很久沒有聽過了。這一聲爸,竟然像是隔著幾個世紀飄來的。
“我記得你以前的腎似乎出過問題,你這麼急的找我回去,是不是又是舊疾複發?”頓了頓,他沒有回答,就是默認了。她又說:“運氣好的話,再你倒下去之前,我可以進入公司管理,耐心地等你的接班人長大,幫你守住這份跟你的命一樣寶貴的產業。運氣不好的話,等你倒下了,卻後繼無人,空有公司的大把股份,卻不能讓那個小毛頭掌握什麼權力。到時候公司是你的,也不是你的。”
他沒想到她竟然全部知道。
“就算你可以重金請來你信任的人幫你暫時打理,但是你一定會不放心。因為畢竟不是尚家的人。他以後是不是會如你所願將大權交回給你的寶貝兒子?況且你的兒子能不能出來,還是未知數,出來了能不能長大,也沒人知道。這個風險太大了。如果要冒險,不如壓在自己女兒身上。你說的,我是你尚威的女兒,我也是尚家的人。等到你退休之後,我會孝順你的。我一個女人,要這麼多的錢和勢力有什麼用,最後還不是會讓你的兒子掌權。即使以後有什麼變故,我沒有這樣做,你也不會有損失。重新回去和那個女人相對,我隻是想要有一點保障。”
她說得很有條理,每一條理由都很充分。他無話可說。
她的一句話總是擊打在他心上,她畢竟是尚家的人。
“好,你的確是我尚威的女兒。我答應你。”
她的眼睛陡然睜大。他答應了?!本以為他會考慮很久,自己也會給他幾天時間作為期限,而他竟然當下就決定了。
“你答應了?”她重複地問。
“嗯。我答應你的條件。”
這餐飯沒有吃完,有電話將尚威叫走了。他臨走的時候,以看一個對手的眼神看著她,然後說:“我尚威是老虎,我的女兒也會是老虎。”
第一次,她覺得他重視她了。本來要告訴自己,是她贏得漂亮。可是最終卻壓製不住那份從心地湧起的渴望。一種對愛的渴望。
她是逃出來的,但是這一次,她要挺著腰杆回去。她要漂漂亮亮地回去。如果注定回到的是一個滿是殺戮血腥的戰場,她也要當一個長勝的將軍。這一次,她絕對不要落荒而逃。她要贏得漂亮。